來不及多想了,隻見馬夫把臉一橫,狠下心來,一鞭子抽到馬背,“駕!”
馬兒得到命令,用力蹬腿,便也躥了出去。
車內的李束還在熟睡,突然車身猛的一動,李束的腦袋撞到了車壁,這一撞,直把李束撞的七葷八素,李束還未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突然車身一顛,李束便騰空而起,隨後又重重的摔到了車床上。
李束這下是徹底清醒了!
李束為官這麼多年,馬車也著實坐過不少,縱使山路難走,何時受過如此顛簸?
“怎麼回事,是否有賊寇來襲?”
李束耐著性子,萬一有緊急狀況呢?
“大人,小人也是奉王爺之命行事,如有冒犯,還望大人恕罪!”
這馬夫如何不知車內會成什麼樣子!這馬車疾馳起來,他坐著趕馬也是難受,沒辦法,官大一級都能壓死人,何況人家是王爺,自己啥也不是!
在人家眼裡自己就是螞蟻!
“雲滇侯為何如此匆忙?”
李束剛想說話,馬車又壓過一個坎,李束便又飛了起來!
“哐當!”李束又砸了下來,屁股都摔成八瓣了。
“雲滇侯身在何處?老夫有話要講!”
秦風是王爺又如何!這樣下去,老夫能不能活著到玉春都是問題!
“回大人,雲滇侯就在前方,也隻能遠遠看見,恐怕,是聽不見大人喊叫的!”
馬夫也是無奈得很,騎馬本來就比馬車快,倘若雲滇侯真的消失在眼前看不見了,那也好說,馬車速度慢下來,二人都能好過一些。
倘若雲滇侯騎馬慢些,眾人一路前行,倒也可以。
偏偏,雲滇侯就在前方,遠遠吊著,互相能看見。
馬車便隻能奮力追趕!
不然就是抗命不遵,要下大獄的!
其實,李束這車裡還好,有一床被子。每次摔下來,多少還能緩衝一下。
另外一輛馬車就沒那麼“幸福了”。
車內三人,也是顛的五迷三道了。
蔡渭鼠和白嚴浪一開始還能堅持,畢竟一直為李束辦事,有時候免不了著急去傳達命令之類。
可那矮冬瓜賈竹便受不了這個了,平日養尊處優慣了,肚子圓的像是要臨盆一般,出門都是馬車慢行,還有美人做伴。
在第三次重重的摔了之後,賈竹便“嘩”一聲,吐了出來!
車內,頓時彌漫著一股,嗯,酸味!
蔡渭鼠見狀,頓時來了怒意,“要吐,朝著外麵!”
“蔡大人,實在是過意不去,我這真的是,忍不住啊!”
賈竹剛說完,眾人又一次飛了起來!白嚴浪怕他又要吐出來,馬上伸出胳膊,將他的頭扭向了車窗之外。
嗯,就當給路邊的花花草草施肥了!
於是,這矮冬瓜便扒著車窗,不敢再回頭了。冬日的西北風,又將他灌了個風飽。
“王爺,咱們習武出身,騎馬狂奔倒也無妨,可李大人他們在這馬車裡……”
張弛回頭,看看遠處的馬車,自然知道李束在車內,決計不會舒服的。
“無妨,無妨!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玉春才是!駕”
秦風嘿嘿一笑,又提了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