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束這話,自然也是隨著喇叭播了出去!
百姓們便炸開了鍋:“李大人,這些年你收的銀子還少麼?”
“李大人,上次你路過我家時候搶走了我家的臘肉,那是我半個月的活計才換來的。”
“李大人不是我們的父母官,我們不認!”
“這人貪贓枉法,請雲滇侯法辦!”
“權欲熏心的家夥,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雲滇本來不黑,他來了就變黑了。”
“就是他一直在吸老百姓的血,你們看我都瘦成什麼樣了!”
百姓們來了興致,紛紛發泄著對李束的不滿。
“你們住口,胡說,都是一派胡言!”
李束看看四周,都是在詆毀自己,身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巡撫,被百姓罵成這樣,怎麼還能忍的下去!
李束堵不住眾口,便又轉身看著秦風,“秦風,好手段啊,在上台之前,我都沒想到你會唱這麼一出,真是小瞧了你了。”
“李大人,你看看這百姓的反應,難道他們都是紅口白牙的汙蔑你不成?”
秦風負手而立,看著李束,就像看著一隻進了火坑的鴨子一般。
“郎朗乾坤,說話辦事要講證據!我乃當朝正二品巡撫,容不得你們潑臟水!”
“李大人居然要證據?好啊,淩衝!”
“屬下在,”淩衝從旁邊一人手裡接過兩個袋子,便上了台。
淩衝走的嚴肅,這腳步聲,也隨著喇叭,咚咚的走進了百姓心裡。
淩衝將袋子放到桌上,打開一個袋子,拿出了厚厚一疊宣紙。另一個袋子,拿出了一些罕見的奇珍異寶。
秦風坐下,拿起那疊紙張,開始朗讀起來。
“去年三月,葉縣縣令送給巡撫大人白銀一千兩。”
“去年四月,霜縣縣令送給巡撫大人金猴一隻,就是這個。”秦風指了指旁邊那個黃色猴子。
“去年六月,創縣縣令私自挪用白銀一千兩,送給巡撫大人兒子。”
“去年七月,葉縣縣令挪用白銀兩千兩,置辦冰塊,為巡撫解暑之用。”
“去年八月,雲滇大多縣令,將本該上繳國庫的糧食,折了三成,送到巡撫秘宅,不出一日,這些糧食便通過鄉紳,換成了五千兩白銀。”
“夠了!秦風,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對付老夫!可真是後起之秀!不過本官,乃是陛下欽點的正二品巡撫,想要動本官,還是要陛下聖旨才行。”
李束打斷了秦風的朗讀,這一字一句,被整個玉春的百姓的聽的一清二楚,臉,已經沒法要了。
“是麼?我若非要動一動呢?”
秦風眯起眼睛,冷笑一聲。
“你敢!”
李束也隻能說說,畢竟,秦風是王爺,況且,李束沒有兵權,如何抵抗!
百姓們則是聽的越來越氣。
“我早就知道他很貪,沒想到這麼貪!”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巡撫平日裡看著是個正常人,暗地裡的手卻這麼黑!”
“咱們老百姓辛苦多少輩子,都趕不上他一個月的貪下的銀兩啊。”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這個貪官怎麼舍得這個官位!”
“就是,就是,他吃了咱們這麼多年,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吃他的肉?你不嫌酸啊?喝他的血?你不怕中毒啊!”
百姓們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樣子。
閣樓裡的蘇錦,也受到百姓的情緒感染,對這個貪官的所作所為,憤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