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
紮格爾部落的人坐在篝火旁,正在喝酒。
在他們的世界中,他們是獵手,敵人是羔羊。
羔羊怎麼敢反咬一口!
雅茶木手中握著炸藥包,正與查爾丹聊天:“你家娃娃生病了?”
查爾丹打了個哈欠,吹了吹火折子:“已經看了先生,喝了藥好些了。”
“天可汗弄得金銀花顆粒,喝兩頓便好。”
說到天可汗,雅茶木嘿嘿笑道:“烏雲其部落的公主,我瞧見了。”
“好像是叫青鳥,跟天可汗是很配。”
張元青的事就是聖城所有百姓的事,更是槍騎士眼中的大事。
查爾丹哈哈笑出聲:“俺家婆娘碰見過青鳥,青鳥說了,等她銅牌了再提此事。”
雅茶木高看一眼:“理應如此。”
平時和張元青打成一團,埋汰張元青的槍法,他們也是真心希望張元青好。
“快些扔吧,我好打幾搶。”
炸藥包的引線被點燃,下餃子般從天而落。
轟!
轟!
本來安靜的營帳,忽然爆出火光,數十聲爆炸的轟轟聲響起。
腳下的土地都在震動,仿若地牛翻身,整個大地都要翻過來。
“有人。”
“上麵有人!”
炸藥包炸翻了篝火,點燃了帳篷和糧草。
上麵的人也不是忽然扔炸藥包的,瞄準了草料和火油庫。
紮格爾的部落冒起熊熊火焰,在火焰周圍驚慌的韃靼人如熱鍋上的螞蟻般。
居高臨下的槍騎士舉起火銃,對著火光中的韃靼人掃射。
爆炸聲和火光令人恐懼,看不到的危險才是最嚇人的。
中心營帳的紮格爾帶著所有的統領跑出來,發覺外麵已經變成了煉獄。
火油也被點燃了。
天上麵有火星在往下落,落到地麵的時候轟的一聲爆開。
離得近的韃靼人身上爆出數團血霧。
更有甚之,直接沒了雙腿,隻剩下半個身子。
紮格爾的雙目渾圓,他也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什麼場麵都見過。
可還是恐懼了。
“可汗,快走。”
“這裡不能待了。”
紮格爾被攙著走,不忘記回頭看,很多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我的兒郎,我的兒郎!”
“可惡的明軍。”
熱氣球上的槍騎士將子彈全部打光,開始返回。
在他們襲擊紮格爾部落的時候,另一隊槍騎士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沿途埋上地雷。
這些都是他們平時訓練的科目,如何埋雷才能讓敵軍深入。
他們埋得是連環雷,前幾顆不會有任何反應,唯有一顆雷,隻要踩下去,會引起連環爆炸。
這樣就不會驚到敵人。
張元青手中拿著千目鏡,觀察紮格爾部落的情況。
槍騎士的攻擊已經得手了,正在返回。
“山上有人過去了,應該是要從後山攻擊。”
燕小乙彙報槍騎士發現的情報。
張元青並不意外,在攻入聖城的第一天,他就知曉後山是個致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