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菱聽不下去,白了秦木一眼道。
“剛而易折,滿而易矜,柔則招損,自輕則遭踐,你大哥做人不卑不亢,能屈能伸,是個講道理的人。”
“做人,就要學習他這樣,所以人家是太子啊。”
秦木瞠目結舌,葉紅菱的父親,雖然窮困,卻是飽學之士,葉紅菱從小耳濡目染,學了非常多的知識。
也學習了父親那種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態度。
葉老爺雖然有些懼內,但是寬宏仁厚,對葉紅菱也是非常寵愛,葉紅菱對葉老爺也是非常敬愛的。
至於秦木,雖然身為皇子,宮中有名師大儒教導,但他對詩書禮樂,幾乎一竅不通,讀書全靠敷衍了事,根本接不上葉紅菱的話。
他覺得不能在葉紅菱麵前丟了麵子,嘴裡還在強辯道。
“他當太子,和你說的那個什麼折,什麼踐,都沒關係,完全是他年紀比我們大。”
“嗯,一定是這樣的!”
此刻場中,幾乎寂靜無聲,唯一嘴裡還在謔謔的,就是武三郎了。
武三郎自負天生神力,手上瘋狂用力,還是扳不動秦陽分毫,急得額頭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不過他這麼一搖晃,倒是把秦陽,從愣神中給搖晃的醒過來了。
秦陽緩過神來,心想鄭克旺去請京城府尹,少不了還要一會才能趕到,朗聲笑道。
“這位壯士,向來是很久沒有吃飯了,不若如此,本宮和你打個賭。”
說完,秦陽手指一動,點在武三郎的腕脈上,武三郎隻感覺手腕一陣酸麻,不禁放開了秦陽。
他雖然神力驚人,卻不懂武功,怒道:“你這個是什麼邪術!”
秦陽含笑不語,擼起袖子,露出了一截胳膊來。
他的胳膊也算健壯,不過過於白皙,比起武三郎這種古銅色肌膚的略顯文弱。
再說,尺寸也是大不相同,武三郎這種胳膊有他兩個大腿粗的怪物,簡直就像麻杆一樣。
武三郎瞪著銅鈴般的眼睛道:“你這是乾嘛,打不過我,要學女人脫衣服麼。”
周邊的災民那是一陣哄笑,秦陽拍手道。
“在下從未見過壯士這般神力驚人的人,想和壯士打個賭。”
“剛才,壯士的肚子中傳出驚雷一般的聲音,想來是肚子餓了。”
“壯士一會吃飽了,咱們來掰個手腕,若是壯士贏了,這條玉帶,就是壯士的了。”
說罷,秦陽從麻衣內側,解下隨身的玉帶來。
這玉帶儘是錦繡,上麵鑲嵌著數十塊翡翠,中間還有一個碩大的夜明珠,縱然是在白晝,也閃閃放著光芒。
周圍的災民看到這樣的寶物,都是驚呼聲一片。
有人高聲叫道。
“寶物,寶物!”
武三郎縱然是個粗人,也知道,這條玉帶,定然是價值連城。
如果自己打賭贏了,得到這條玉帶,至少一路跟著自己的上千災民,溫飽是不成問題了。
他也不是全無頭腦的人,略一思忖,狂聲笑道。
“老子不敢占你的便宜,你是當朝皇太子,到時要是把你胳膊壓折了,老子豈不是要吃官司?”
秦陽詫異道。
“既然是比試力氣,當然是生死自願,如果壯士心中有擔憂,咱們可以簽個生死文書。”
荀羽目光閃動,搶上來道。
“你是東宮太子,金口玉言,不需什麼生死文書。”
“此刻,可是有萬民現場佐證,你可不能反悔!”
他們都是餓了好幾天了,饑寒交迫之下,哪裡顧得上什麼誌向。
看到秦陽拿出玉帶,思考的隻是,如何贏了這場賭約,取得玉帶,換取銀兩買食物果腹。
周逸雲在身後,一直拚命拉秦陽的衣袖,看到秦陽沒有反應,急的直跺腳。
此刻索性衝到秦陽麵前道。
“殿下此舉,甚為荒謬!”
“殿下萬金之軀,怎可和這些流民,比試什麼掰手腕。”
“如有損傷,如何是好。”
秀才荀羽看到周逸雲,不禁冷笑道。
“你又是何人?”
周逸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荀羽,挺直腰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