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板這東西,的確不好找,不過你別忘了,這裡有很多硬度和鋼板一樣的麻索!”
“這些麻索,都和倭寇的船一起,目前還漂浮在海麵上呢。”
“隻要過去把他們都撈起來,用桐油炮製,然後覆蓋在龜船的甲板上,就可以做出和鋼板一樣堅硬的防禦設備來。”
李忠聽了大喜,豎起大拇指道。
“太子殿下,思慮周到真乃神人,我百濟有救了。”
“不過,倉促之間,哪裡去鑄造龍頭,和找到那麼多的火炮啊。”
秦陽早已經成竹在胸,笑道。
“我的三桅船上,不是有現成的火炮和紅衣大炮麼!”
“我的船頭,不就是個現成的龍頭麼。”
“這艘龜船,就用我的三桅船打造!”
李忠對秦陽奉若神明,點頭立刻派出水軍,去海麵上,被那些殘存的麻索,都運回來加工。
苗先生在旁邊看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冷冷地道。
“你讓我用鐵索連環計的時候,是否已經想過,倭寇大敗後,這些麻索,還可以為我軍所用。”
“利用倭寇的人力,為我軍打造麻索,嗬嗬,妙,實在妙!”
連苗先生看到秦陽的能力,也是不得不表示佩服。
秦陽眉頭一皺,暫時也不想和苗先生為難,隻是微笑道。
“沒有先生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酒鬼嘉隆,他又怎麼會給我軍提供麻索呢。”
“再說,上一場戰役我軍要勝利,才能夠將這些麻索為己用,若是輸了,就沒有東西用了。”
苗先生突然心中一凜,心想如果上一場戰鬥中,秦陽死了,豈不是就沒有龜船的圖紙。
沒有龜船的圖紙,我軍豈不是必敗無疑。
難道秦陽是在提醒自己,現在不是內訌取秦陽性命的時候。
秦陽冷笑一聲,他就是這麼想的。
上一場戰鬥中,公孫凝月突然中毒,實在蹊蹺。
在白刃戰中,公孫凝月是最好的護衛,沒有公孫凝月護衛,秦陽差點被倭寇圍攻而死。
然後公孫凝月的毒,又非常輕易的好了,這簡直太離譜了。
要知道那些倭寇,用的都是劇毒,哪有這麼容易複原,隻能說,下毒的人,並沒有想要拿走公孫凝月的性命。
思來想去,秦陽覺得這不是苗先生從中作梗,還有誰來,所以出言警告。
看到苗先生不動聲色,秦陽伸了個懶腰,冷冷地道。
“苗先生,在百濟戰場上,我才是主將,你隻是軍師罷了。”
“有些事情,隻有主將才能做,隻有軍師,什麼都做不了。”
“你若是覺得沒有了我,你可以主宰這個百濟戰場,未免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
“自古以來,天下的軍師,都是尋找名主,沒有能夠自己當名主的!”
說罷,秦陽拿起圖紙,交給李忠去製作,自己離開了營寨。
隻剩下苗先生,臉色鐵青在那裡站著。
的確如同秦陽所說,苗先生知道,自己的長處,乃是出謀劃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