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出掌,目標直指紫衣。花愛雨已經倒下去,伊文也受了傷,已經沒有人能夠站出來了。伴隨著‘怦’的一聲,那馬車被打成碎片,紫衣被震得飛出去十幾丈遠,一道血注衝向天空,隻見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的全身。小紅立刻衝上去:“小姐,小姐,你怎麼樣了?”小紅淚流滿麵,哭得死去活來,不過紫衣依然紋絲不動。
天蓬這一掌,名為‘西域毒掌’,並且他使出了最大的內力。天蓬乃是一流的高手,這一掌,就算是打在同等高手的身上,都會有性命之憂,更何況紫衣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經得起這一掌。此時,紫衣體內的毒已經遍布全身,並且筋脈儘碎,肺腑俱裂,已經是半個死人了。
天蓬看著倒下去的眾人,笑得更猖狂了:“嘿嘿嘿,看吧,這就是弱者的下場,現在就算你們把六魔色交出來,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天英再次出劍,這次朝著已經受了傷的淩雪雲刺過去,淩雪雲眼神慌亂,看著刺過來的劍,以她的武功,根本就躲不開,她的眼神,充滿了絕望。以至於她都不想躲了,而是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就在這千軍一發之際,‘哐’的一聲,一把大刀從天而降,直直落在淩雪雲麵前。那刀長與淩雪雲平肩,寬卻有普通人的兩個巴掌大,而且有幾寸之厚,天英的劍刺在了那把大刀的刀身,整個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出去。
天英連人都沒看到,卻被一把來路不明的刀擊退了,他雖然很鎮定,不過眼珠卻不停的留意四周:是誰?到死是誰?天心和天蓬在一旁,憑他們的武功,依然沒有發現周圍有人,可見此人的武功,更在他們之上。
天心心中泛起一絲慌亂:此人武功之高,幾近尊主,到底是誰?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遠處緩步走了過來,他的眼睛很深邃,不過穿著卻不光鮮,步伐穩健,來到淩雪雲麵前,一話不說,隨手拿起那把大刀,然後又把那大刀背回背上。天心看著那把大刀,寒光閃閃,鋒利無比,仿佛在告訴看到這把刀的人兩個字:死亡。
隻見天心嘴裡吐出幾個字:“路…不…平。”
天英也大吃一驚:“路不平,你說他就是人稱‘我行我素不平路’的路不平?”
天心點點頭:“沒錯,那把大刀,當今世上,隻有路不平。”
天蓬也慌了,他一向都是高傲無比的,但麵對眼前這個人,他也是惴惴不安:“路不平乃是西域第一刀客,武功奇高,而且做事向來我行我素,連尊主都畏懼三分,這些人跟他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救他們?”
路不平把他那把大刀放好之後,連看都不看三人,隻顧著自說自話:“我數到三,不想再看到你們三個,一、二…”邊說邊伸出相應的手指數。
剛數一,天心叫上兩人:“快走。”一眨眼,三人就落荒而逃了。
淩雪雲上前去道:“多謝大俠相救。”
路不平麵無表情:“有時間想想怎麼救人吧,那女的活不了幾天。”他說的乃是紫衣。不過連傷勢都沒看過就下如此斷言,可見他的確高明。
花愛雨掙紮著站起來:“果然又不死,得救了,真是好事。”然後坐在一旁的地上就向路不平招手:“那個,多謝了。”他不懂如何稱呼人,以前都是看到老的就叫大叔,不過路不平才三十多歲,他自然就不懂怎麼叫了。
路不平看見花愛雨如此傻裡傻氣,他嘴角輕輕一揚:“不謝。”或許是他不習慣笑,他的笑容看起來很彆扭,讓人感覺不到善意。
伊文雖說也受了傷,不過卻是眾人最好的一個了,她過去扶起花愛雨:“弟弟,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花愛雨看到大家都沒事了,心情大好,傷勢似乎立刻好了一大半,一骨碌站起來:“當然沒事,我可是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