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梧說認真打,果然不是空話,隻見他右手把劍握得更緊了,左手變成掌,很認真的和牛鼻交戰。
五大門派中,少林寺無愧第一,武功造詣更是令人望塵莫及。其餘四大門派,均是以一己之長聞名,不過其他方麵也是頗有成就。風雨樓最高的武學,就是開天辟地掌,並以此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不過能在江湖上脫穎而出,並非隻有這麼點本事,在其他方麵,風雨樓也有他們的獨到之處。
江白梧眼前所用的這套劍法,叫做急風帶雨,雖不如神劍門的乾將莫邪劍法氣勢淩人,也不如秋水閣的秋水十八訣變幻莫測,但也是一套上乘的武功,正如其名,急風帶雨,以快為主,靈巧為輔,使劍者再根據自己的習慣,結合力量和身法,隨機應變,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擊敗的。
兩人大戰了二十餘回合,越戰越勇,一些武功較弱的人,都紛紛感到壓力撲麵而來。不過對於了悟這等高手,根本毫無影響。了悟一邊看一邊不停的點頭:“不錯,有如此武功,實乃可造之材。”
了戒也頻頻稱讚:“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英雄輩出啊!”
江滿樓看到江白梧的表現,本就已經很滿意了,現在又聽到兩位高僧如此稱讚,更是喜上眉俏:能把急風帶雨練到這個程度,很不錯,比你哥要強多了。
江白梧和牛鼻再戰,持續了二十餘回合,就在這時,戰局驟然改變。但見牛鼻高高躍起,麵對江白梧的腦門就要一劍下去。這一劍,是很明顯的攻擊,不過力量非同小可。
江白梧微微一笑,絲毫不放在心上:這麼明顯的攻擊還想打中我。然後右手揮劍,帶著一股強勁的內力,自下而上一劍撩過去。不料就在劍氣正要擊倒牛鼻時,牛鼻居然在江白梧眼前消失了。江白梧大驚:“人呢?”
江白梧還在大驚之餘,感到背後一陣微風襲來,他本能的一劍格擋在後背。‘哐’的一聲,兩劍相碰,江白梧背對牛鼻,使不出全力,奔出去了十幾米,到了擂台邊緣,他馬上左手抓住擂台的柱子,才沒有掉下去。
江白梧轉過身來,他立刻重新審視了這個對手:不是爹這個層次的高手,根本就無法淩空換位,但是他的功力明顯不到這個層次,他是怎麼做到的?
了悟看到了牛鼻剛才空中的瞬間移位,他也是一驚:騰雲步法,難道他是聖門的人?隨後又自己點頭否認:不可能,武林聖人已經不收徒弟了。
了戒也是不解:他的騰雲步法到底從哪裡習來的?
不過江滿樓已經坐不穩了:騰雲步法乃是聖門不外傳的武功,不過這人所使的武功,卻並非全是聖門武學,他到底是何人?
江滿樓低聲對了戒了悟道:“兩位大師,晚輩有一事不解,不知當講不當講?”
了悟道:“江樓主但說無妨。”
“據晚輩所知,武林聖人早已退出江湖,他所收的徒弟也隻有三人,純陽烈火兩位道長,均不是貪圖虛榮之人,棄徒王閻,也在江湖銷聲匿跡十幾年,今日看此少年,居然懂得騰雲步法,不知是何原因?”
了悟道:“阿尼陀佛,老衲也不知曉。當年五大傳奇高手,均已年過古稀,他們幾乎已不問世事,武林聖人更是十餘年不出山門,絕對不會再收徒弟。純陽烈火兩人也是得道高人,絕不會有這等徒弟,依老衲之見,隻有一種可能。”
了戒道:“師兄所說的難道是噬血閻王?”
了悟點點頭:“除此之外,老衲想不到第二個人。”
江滿樓馬上謹慎起來:“聽大師這麼一說,晚輩想起了一件事。”
了悟問道:“江樓主所說是何事?”
江滿樓表情嚴肅:“關於噬血閻王的事。”
了戒幡然抬頭:“江樓主快說。”
江滿樓道:“前些日子,犬子的一個朋友,因禍得福,遇到了十幾年前失蹤的四大掌門人,其中,就牽扯到噬血閻王此人。”
了悟大驚:“江樓主所說的莫非是趙文宇、鐘發白、鄧羽高、李鳳合四位?”
江滿樓沉重的點點頭:“四位前輩,十幾年前突然間杳無音信,至今下落不明,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就是噬血閻王。”
了戒再問:“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