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外,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軍隊匆匆趕來,把校場圍得水泄不通。正當大家還在詫異之時,柳千刀從人群中走出來:“大家彆慌,剛才有消息說,這裡有重大逃犯,老夫隻是奉命來將其捉拿歸案。”
江滿樓暗歎一句:居然找這麼爛的借口,看來可無憂矣。
柳千刀早已做好打算,如果今天能殺了花愛雨等人,那是最好不過。雖然是新元之子,但也是朝廷重犯,花愛雨現在,是處於一種可殺可留的邊界,即便皇上怪罪下來,他也是堂堂丞相,必然不會受到過多的責備。
“捉拿逃犯,怎麼能沒有老夫的份呢?”循聲而去,正是玄武。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閃過,玄武已經逼近花愛雨,一招玄武印,攻向花愛雨。
自從上次殺花愛雨失手,玄武一直耿耿於懷,而且越來越恨花愛雨。他一直都認為花愛雨將會是那個把天下弄得天翻地覆的惡魔,所以不得不除。
花愛雨等眾人中,沒有任何人是玄武的對手,即便是江滿樓,也隻能勉強支撐片刻,所以玄武的出現,對他們來說是絕對的威脅。
玄武玄武這一掌,幾乎是傾儘全力,讓四周的人連眼睛都睜不開。江滿樓也做好了準備,雖然明知道兩者有差距,但是他必須得把這一掌接下來。
在江滿樓出手之前,一個身影擋在了他們之前。兩股頂級內力相遇,地動山搖,飛沙走石,四周的人倒了一大片。就連這些風光無限的新元之子,也很多都受到了影響,氣血翻騰,難以平靜。
“阿尼陀佛,將軍息怒,凡事好商量。”此人正是無相。要說無相為何出手,理由很簡單,出家人慈悲為懷。雖然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無相剛才看到了,花愛雨隻是個天然呆,所以他絕對不相信,花愛雨能做出什麼大惡之事。無相的出手,絕對是個意外,不過對江滿樓等人來說,卻是天大的救星。
玄武翹起嘴角:“大師,朝廷的事,你最好還是彆理。”
“阿尼陀佛,將軍戾氣太重了。凡俗之事,老衲本不該過問,但出家人慈悲為懷,老衲豈能看著一條無辜的生命葬送將軍之手。”
“既然是出家人,那就更加什麼都不要管了。我敬你是少林方丈,才對你和言相談,大師,難道朝廷重犯你也要包庇嗎?”
“阿尼陀佛,老衲自然不敢。但將軍說這位小施主是朝廷重犯,老衲斷然不信。老衲所見到的,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想是將軍弄錯了。”
“玄武將軍沒有弄錯。”柳萬仞慷慨激昂的站出來:“大師聽我一言,我神劍門分舵,上下百餘人,儘數喪命他手,這個天下皆知。”
江滿樓據理力爭:“柳門主,你這是血口噴人。此事原委,先是你門下弟子殺人五十餘口,而且儘是孩子,想想,此仇如何能不報?”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因果循環,一切皆有報啊!”
柳萬仞故意發難:“大師這話,似乎不公啊!就算是我門下弟子先惹事,他可以報仇,難道老夫就不能為門下弟子報仇了嗎?”
“阿尼陀佛,冤冤相報何時了,柳門主,放下吧!”
“大師這話,太偏袒了。”然後怒氣一衝,柳萬仞指中一劍,一股內力似箭射出,朝著花愛雨的頭上過去。要是被擊中,花愛雨必死無疑。
江滿樓眼疾手快,處處提防。在這陣騷亂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柳萬仞等人必定會動手,在柳萬仞出動的同時,江滿樓也跳將而起,奮力一掌,把柳萬仞的攻擊攔下來。兩股力量,頓時風雲變色。
“好驚人的力量。”
“這就是五大門派的實力,真是太強了。”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均被這強大的力量所折服。
“大師,不要為難老夫。”玄武依舊不依不撓,但是他卻沒有動手。玄武是個偏激之人,換做是彆人,他早就一並收拾了。但是他麵對的,是少林寺的方丈。這並不是說玄武打不過無相,最起碼,一個朝廷大將軍,對上無相,即便不勝,也不是那麼容易敗下來的,但是他不能打。
少林寺是五大門派之首,所以少林方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等於是武林盟主。再加上少林寺一直擁護朝廷,所以玄武不敢輕舉妄動。
“阿尼陀佛,人命關天,還請將軍三思。”
“大師,不要為難老夫。”
“大師,這下到我說句話了。”循聲而去,乃是朱鼎候。朱鼎候大手一揮,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後三個兒子緊隨他前進。
朱鼎候道:“無相大師,玄武將軍要殺他,你說他是新元之子;柳掌門要討公道,你勸柳掌門放下仇恨。這兩者我也不多過問,也不發表任何意見,但是老夫的事,還希望大師給一個說法。”
“朱莊主與這位小兄弟,又有何過節?”
“既然如此,老夫就開門見山了。前段時間,還魂幽草被搶一事,傳得沸沸揚揚,我想大師也是知道的吧?至於誰乾的,也就不用我說了。”
“阿尼陀佛,朱莊主所說之事,老衲確實有所聽聞,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是這少年已經成為新元之子,集威名與惡名一身,或殺或用均可,但是這一切,應當由皇上定奪,又豈能在此輕言生死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