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休沐,大家不要遠遊,更不準宿醉影響下一周的課程。”
柳永輕擦額頭冷汗。
好家夥,你蕭辰隨口一說都堪比欽天監,猜的是真準!
不能狂飲,小酌怡情也是極好的。
躍鯉書院剛一放課,柳永和蘇澈幾人不約而同來到了老位置,點了足足三壇二鍋頭又加了幾樣下酒的小菜。
“想前些日子你我二人還在酒肆乞食,短短月餘就入學了躍鯉書院,口袋裡還有了喝酒吃肉的錢。”
“恍若隔世啊!”
蘇澈放下手中碗筷,舉起酒杯。
“敬躍鯉書院。”
柳永仰脖一飲而儘,隨後眯眼良久,看似回味無窮。
蘇澈本想說些什麼,但看柳永仍沉醉於杜康之色,便耐心的捋起了胡須。
“蘇兄,心裡有事?”
蘇澈想當初也是胸有大誌之人,之所以偏安一隅不過是為黃白之物不得不暫時低頭而已,現在自己的生計已然無憂,他又怎麼能就此消沉下去?
“不瞞柳兄,你我二人現在能有如此愜意生活,全靠蕭辰蕭少爺仗義資助。但咱們文人手無縛雞之力,隻恨不能報答蕭少爺萬一。”
柳永緩緩放下了酒杯。
“我何嘗對蕭少爺不是感激涕零,不過現在還不是咱們回報他的時候。”
柳永指了指窗外的桂枝。
蘇澈心領神會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柳兄和我想的一樣,等到明年桂花開,你我二人無論如何也要考取功名,給躍鯉書院增光!”
二人碰杯儘飲。
“王兄,你覺不覺得最近京都多了很多烏鴉?”
其中一人看向柳永的座位,另一位立馬隨聲附和。
“多了,多了,不單單是聒噪不止,而且還總是做白日夢,剛才我還聽到什麼考取功名呢,你說荒唐不荒唐?”
蘇澈和柳永毛都氣炸了,罵他倆是烏鴉也就罷了,還說他們考取功名荒唐,這能忍?
聽對麵的語氣,觀幾人的舉止。蘇澈和柳永對他們的身份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約摸是國子監的學生。
不過,文人嘛。自然不能像市井潑皮一樣,站起來舉手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