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以前就和爺爺親密,願意來看看老人,也是一件好事,但是從半年前開始,次數比之前明顯增多,我就起了疑心。”
“問起他來,他隻說是爺爺那邊有好玩的東西,所以多去幾趟,我一開始也沒有多心。“
“直到,某天發現楚兒的胳膊上,竟然有火灼燒過的痕跡……我這才嚇了一跳,追問之下得知,這就是他在爺爺那裡玩的遊戲。”
“我嚇壞了……到底是能玩什麼遊戲,能讓孩子的胳膊上有火燒灼的痕跡?我想不出來,我也想不明白。”
“我是先悄悄的跟孩子他爸說了,哪知道孩子他爸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還說我是胡思亂想。”
“我不胡思亂想,誰胡思亂想呢?為了孩子胡思亂想,怎麼我也值得啊……”
“所以那天,我將自己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偷偷來到了彆墅。”
“我那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是那個樣子的……我竟然看到,孩子在老人的書房裡麵,赤果著上身躺在地上,周圍地板上有好多根紅色的蠟燭,擺放在地上,全都點燃。”
“那些蠟燭在地上湊成一個我看不懂的陣法……看起來,像是什麼魔鬼的獻祭儀式……問題是,我的楚兒光著上身躺在那堆蠟燭裡麵,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
“我瘋了,衝進去把楚兒從裡麵拉了起來,孩子叫都叫不醒,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我和父親大吵一架,我知道他想乾什麼。”
“以前坊間流傳著一個故事,說有一種下九流的陰法子,能從彆人身上借命……有幾個規矩……一是必須得自己的親人,而且還要是年紀尚輕的小孩子,隻要略施法子,就能從這些孩子身上借走命為己所用。”
“但是被借走命的孩子,最後通常都是死於非命,而且死的都特彆怪異……我以前聽的時候隻道是尋常,但那時候卻突然想起來了,父親他竟然……連自己的孫兒都要殘害。”
“我把孩子帶回家,他在家裡睡了一會才醒來,都不知道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我把事情說給了孩子他爸,他爸卻不想讓我把這事情聲張出去,說是會影響葉家的聲譽,可葉家哪裡還有什麼聲譽可言……”
“這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不過在那之後我一直注意盯著楚兒,不讓他再來這彆墅,楚兒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們也不是知道的……是孩子他爸要帶著孩子來,說是爺爺去世了,孩子跟著給他爺爺說點貼心話,總不能讓當初的那真假難辨的事情,成了老人的汙點了。”
“來到這裡時候我們一開始沒有在意,楚兒隻說自己找個地方睡覺,誰知道再次發現……已經是這個時候……”
房翠蘭說著說著便情不自禁的流下淚水,這又殘忍又苟且的故事,更是聽的眾人不勝唏噓。
常樂和林中雪耳朵裡卻回想起洛陽發現的現場,以及對現場猜測性的描述,死者來彆墅裡麵找什麼東西,卻被燒死在了房間裡麵,最詭異的是他身上明明已經灼燒起來,但是他卻好像感受不到來自身上的疼痛一樣,踉蹌著起身,在桌子上寫下了三個字。
常樂覺得自己頭皮要爆炸了。
“這……弟妹這是真的嗎?以前聽說他老人家續命還隻當他是開玩笑的,畢竟他原本就喜歡一些玄學裡麵的東西,但是沒想到他竟真的會這麼乾……哎。”
葉家老大葉誠聽了之後也無法繼續沉默,自然地說道。
老二葉衡卻少見的沉默了。
“這就是為什麼先前我要說殺害楚兒的,一定是他……”
房翠蘭一邊嗚咽一邊說,教人難辨真假,雖然她說的平靜,但是聽到眾人耳裡仍舊能感受到恐懼和其中的肮臟。
莫非這就是死者在桌上寫的三個字,是爺爺的原委不成?
雖然房翠蘭說的是情真意切,但是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知,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就連洛陽進入書房都看不出書房的地板上曾經有過紅蠟燭的痕跡,更莫說是彆人。
而隨後,三人詢問了葉家的全部人,人人有自己的說辭,但是好歹是搞清楚在案發的那段時間裡眾人都在做什麼了。
按照時間的推測,死者自燃的時間,差不多是在葉家三子上到二樓上的時候,換而言之也就是在洛陽識破房翠蘭昨日來過彆墅的那個時候,那時候他們三人都在一起,而且在那之後洛陽和林中雪衝出彆墅到回來發現現場的時間段裡麵,他們三人全都在客廳,沒有離開過。
這一點三人都可以給對方作證,證明三人幾乎是沒有作案時間的,他們三人的嫌疑無限小了。
而剩下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作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