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伴雨回到了彆墅內。
如同之前一樣,還是先清理了一下被暴雨淋濕而凍僵的身體,用熱氣騰騰的毛巾擦乾淨臉,看向洗手間的鏡子裡,林中雪有種重生的錯覺。
可其實,不過是從一個深淵又到了另外一個深淵罷了。
彆墅內的人全都在,甚至連離開過的痕跡都沒有,葉家老三已經醒來,情緒低沉,剩下的幾人似乎先前又經曆了一次爭吵。
他們三人離開了彆墅大概將近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經過詢問,眾人都覺察出他們失蹤的事情了,但他們也沒有組織人去尋找,一夥人還是呆在彆墅的二樓過道,書房的外頭,看到三人濕漉漉的出現,眾人才都露出驚異的表情來。
“你們,你們三位這是去哪裡了……這大雨天一聲不吭的就走了,讓我們這一家子著實擔驚受怕,三位警官沒事吧?”
要說,還是葉家老二更會說場麵話,到底他們在這段時間內是乾了什麼,亦或者是出於什麼目的沒有去找他們,聽到這番話之後,好像還真說不了什麼。
常樂訕笑了兩聲,扭頭去看林中雪,眼中之意是洛陽去哪裡了,林中雪搖搖頭,露出思索的神情,說到:“剛剛稍微擦了擦頭發,他就一個人往外麵去了,應該是去找什麼東西。”
他一定是去搜尋證據去了,林中雪沒由來的這麼認為,自從先前洛陽在雨中看著天上的閃電那一幕之後,就有些神神叨叨的,雖說他平常也是這樣。
常樂皺了皺眉頭,看向了麵前的眾人,他們神色不已,各有各的心思,他隻覺得麵前的一切全都太亂了,想不出個思路來。
“你們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常樂忍不住自己的怒意說到,他顯然知道,將他們丟入那密道裡的人一定是這屋內的人,就是麵前這一個個臉上有畏懼之色的人們,葉子高的好兒女們,不過可也隻是懷疑,沒有證據。
“父親,父親他……他複活了,他不甘心自己就那樣死去,他複活了……”看上去傻愣愣的,讓人懷疑是不是有精神病的房翠蘭似乎還未恢複太多的理智,直到現在為止還堅持著她的那套,是死去的父親殺死了葉楚的理論。
“弟妹你冷靜點,那怎麼可能呢……”葉家老二訕笑兩聲,說到:“不過……父親的那個舊友,他倒是準有可能,方才不是誰說今天在外麵還看見他了嗎?”
恰逢這時候,樓下有腳步聲慢慢上來,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上來,似乎頗有耐心,眾人噤聲,思緒飛轉。
一張臉從樓梯口擠出來,隨後慢慢的抬高,最後露出整個人的全貌,是洛陽。
他陰著臉往前走著,眾人看到他都想說些什麼,可似乎視線落到了他的雙眼上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於是就這樣看著一個好像彆人欠了他幾萬塊錢的人臭著臉上來。
“不,誰說看見他了?應該誰都看不見這麼個人……打從一開始,這個人壓根就不存在!”
洛陽斬釘截鐵的說著,將視線掃視過每一個人,幾乎無人與他對視。
常樂一喜,這一幕多麼像兩年前他剛剛遇到洛陽時候的那一幕啊,一樣是懸案未解,一樣是一團亂麻,一樣是嫌疑人互相推諉,一樣是證據不足,思路受阻,那個青年也一樣的這樣站出來。
唯一改變的是他臉上的表情,沒有那時候的熱情洋溢,陰森森的有些冷。
“什麼……這位警官……這話,是從何而來……莫非你們懷疑我們在說謊不成?這些年來父親雖然獨自一人居住在這彆墅裡,我們兒女與他交流很少,但是每年一次的相聚總是有的,就這時候我們也曾看到過幾次那號稱父親的老友來訪的樣子。”
葉家老二愣了愣神,趕快說道,又看看周圍的自己的兄弟們,他們也都點點頭,證明了這件事情。
“那真的是所謂的老友嗎?”洛陽忽地笑了出來,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有自己是自己的感覺,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存在。
“你們有多少人見過他長什麼樣子?你們父親葉子高,每逢此人來訪,他是什麼樣的作態?”
洛陽步步緊逼的追問,眾人麵麵相覷,葉家老二葉衡說道:“這,先前不是說了嗎,因為父親和我們的關係並不好,所以他幾乎不跟我們透露任何關於這個老友的消息,而且父親的這個老友非常的神秘,每次都是穿的嚴嚴實實,戴著帽子和口罩,幾乎看不出對方的長相,隻知道隱約是個老人。”
老大葉誠似乎是準備奪回在警方這裡的話語權,少說展現一下自己作為老大的氣質,這時候搶在老二之前說道:“沒錯,而且父親總是把和他的會麵搞的很神秘,每次二人會麵都是在書房裡麵,而且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不知道在裡麵談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