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可怕……
她理解了,如果說先前還不太理解的話,那麼到了這個時候,她再不理解,就妄為洛陽欽點的很聰明的那一類人了。
她先前不理解,世界上為何會有如此扭曲的人,他漠視禮儀,有時候又彬彬有禮,他平時十分冷漠,可是這時候卻癲狂又興奮,他漠視生命,卻是個救人的偵探!他從門縫裡看任何一個人,並且欣賞和享受那些人扁扁的樣子,甚至還會出言嘲笑他們,這個家夥……
他的心缺了一塊……
她不明白那一塊是怎麼缺的,什麼時候缺的,為什麼會缺,但是她想到了打賭的時候,洛陽說的那句話。
痛嗎?我的痛苦,和你是一樣的。
可是,缺那一塊的過程,一定很痛,痛到了他無時無刻都要大喊著痛,痛到了他無時無刻都要撕開自己血淋淋的傷口,告訴彆人自己很痛,痛到了他看到那些和他一樣痛的人就會興奮,就會高興,就會愉悅,甚至於,那些沒有痛過的人,他還會覺得這些人虛偽。
這些人沒有經曆過痛苦,分明是殘缺的,而隻有他本人是完整的。
那個人渣,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真是個苟活在世上的怪物,她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而洛陽,洛陽正如她所說的那樣,看著麵前的這一幕,高興的難以自製,葉恒再也無法忍受洛陽這樣肆無忌憚的目視,他正要起身理論一番,洛陽的話就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怎麼?父親一個人在這彆墅孤獨呆著的時候,你怎麼沒站出來看看他?讓兒子給你找龍的時候,你怎麼不心疼他?這會心疼起旁邊的女人了?是覺得世上就這一個親人了嗎?”
洛陽譏諷的說到,麵前的葉恒聽了就差吐出血來,胸口鬱悶無比,攥緊了拳頭要抬起來打人。
常樂這時候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剛準備站起來阻止,就看到洛陽朝他伸出的手,讓他不要動,這個瘋子!
“來!來!來!”洛陽將自己的臉伸出去,病態白皙的皮膚在光線照射下,清晰的能看清楚纖細的血管。
“打這裡!打這裡!我不是警察,所以打我不算襲警,來打吧!這一拳可以不朝著意圖謀殺父親的妻子揮過去,也可以不朝著懷疑自己的大哥揮過去,也可以不朝著謀劃了一切的二哥臉上揮過去,但卻可以朝一個陌生人,哦不,你們家的恩人臉上揮過去。”
“多麼厲害啊!多麼具有男子氣概啊,想必這就是紳士吧,是歐,洲那群白精靈盛行的騎士道精神嗎?天哪,我們警隊的警花要迷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