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一反常態的有些緩慢的吞咽下了晚餐，按照他平日裡的節省時間，乾掉一碗飯對他來說隻需要五分鐘時間，然而這一會他卻出奇的放緩了自己的節奏，眼神閃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隨後穿過正在忙碌著的人群，撥了通電話。
“喂？老頭子？”
雖然似乎挺出言不遜的，但是聽他的口氣，還是對電話那頭的人相當尊敬。
“這種私下裡說說就好了。”
那頭的蒼老聲音也不怎麼在意。
“那當然，我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閒談就到這裡了，案子解決了？你怎麼看？”
一開始氣氛如果還能用輕鬆二字蒙混過去的話，那麼到現在，常樂一反常態的凝重了。
“您的擔憂不是沒有緣由的，這次的過程中，我一直都在觀察著洛陽……現在看來，那件事情對他的影響遠遠比想象中要大。”
常樂想起那個時候洛陽突然不受控製的憤怒，既然連林中雪都察覺得到，他自然不可能毫無感覺。
“比想象中還大？”那頭的人一驚。
“嗯，洛陽雖然很古怪，但是以前在推理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在推理過程中，冷靜的像是機器一樣，眼中隻有理性和線索，像是因為什麼而憤怒這種事情，很少見。”
說到這裡，他又將之前洛陽發怒的那件事情複述了一遍。
“你的想法呢？”那頭的人沉默了一聲，稍許之後問道。
“我的想法是，可堪一用，山路被雨衝垮了，這種拙劣的借口，就是以前的他也騙不了，更何況現在，但是他默不作聲，並沒有要問的意思。”
“還有這次，我想他早在和我們一起去彆墅的時候，就猜到了，這隻是我們做出來的一道題而已，放在以前的話他早就拂袖而去了，但是這次卻陪著我們演到了最後……”
“嗯……那，關於牆壁上麵的那個六芒星的痕跡，他怎麼看？”
“他到現場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了，隻是用那個六芒星和本案無關來推脫，我也沒有就這件事情繼續追問他，當時還搞不清楚他是什麼想法，但是應該是早就發現了。”
“是嗎？出乎想象的狡猾啊……”
或許是察覺到話語中或許有其他的意思，常樂皺了皺眉頭，正要問，那頭的人就猜到了他的意思，繼續說道：“他變得圓滑了，那件事情，終究是改變了這個人，我們想要利用他，他也在利用和借助我們的力量，這件事情其實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唯一要考慮的就是，他的改變是往好的方向，還是壞的方向。”
“他私下裡有去嘗試找那些人嗎？”
“這……應該是沒有，那些人神秘莫測，就是我們也……”
“那就好了……當初的那起案子，經過我們的分析，應該是衝著洛陽這個人來的，但是就現在來說，我們也查不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隻能寄希望於他們對於洛陽這個人有興趣。”
常樂點點頭，這他當然是一清二楚的。
“那，之後該怎麼辦？您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