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大多數的案件的第一發現人亦或者是目擊者，都會成為警方懷疑的第一目標，這一點，就和死者的親人最先遭到懷疑是不謀而合的。
事實上，以林中雪的腦子也想得到，這起案件想要做成不可能犯罪，所需要的不是彆的，一定得有一個目擊者。
這個目擊者必須得看到屍體是從男生寢室樓天台落下去的才行，而不能是彆的樓落下去，如果沒有這個目擊者，那麼警方很快就能查到真相，所以這個人非常重要。
重要到他幾乎有可能就是罪犯本人。
黃一凡嗤笑一聲，說道：“你是說，我是犯人？這怎麼可能呢？我會是犯人？”
洛陽張大嘴巴，就好像受到了多大的精神衝擊一樣，說道：“真是對不起，竟然讓你對自己產生了如此不切實際的期待……這真是我的錯誤。”
他眸子眯成一條線，看上去危險而興致勃勃，“話說你到底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定位呢？我原本以為，像你這種流連沉迷於網絡世界的人沒什麼錯誤，畢竟是你自己放棄了好好上課的機會，自己放棄了自己的人生，這當然沒問題了，沒發現就連你的學校和老師也沒去管你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自己的人生自己承擔後果，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於是你不想要得到那些，也拒絕付出，這分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至少你對自己還有一個很好的定位。”
“不過，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一個連書都不願意看，但是卻在內心依稀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是不對，把書收拾的井井有條，希望自己哪一天再把它拾起來，還能蒙混過關，一個內心如此脆弱不堪，就連自己想要的都不敢去實施，也沒有膽量戳破自己或許不是個廢物呢這層粉色的泡沫的人，不敢直麵自己，也不敢直麵世界，一個這樣的廢物，我可從來沒覺得你能做到這種事情。”
“你告訴我你有可能殺了滕文卓？並且將一群警方耍的團團轉？既當殺人者，又當目擊者？可彆讓我笑掉大牙了……你哪裡來的那個底氣？憑你這纖弱不堪的估計都打不過滕文卓的身體，還是你那一舉一動內心都呈現在彆人眼裡的幾乎沒有的智商？彆說笑了吧。”
“我當然知道……你當然乾不出這種事情來……你也殺不了滕文卓，所以，我隻是想讓你說出，你目擊到的真想而已。”
又開始了！
林中雪的第一反應，不過這會她沒去阻止，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並且也知道……洛陽隻是想要激對方說出真相而已。
“你！”
黃一凡羞紅了臉，被人說中心事和內心掙紮的脆弱，這樣的感覺並不好受，可他攥緊拳頭，想要上前的時候，常亭晚適時的出現，他隻是看了常亭晚一眼就沒了那個心思，隻有在原地死死的瞪著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