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推力,又會是彆的什麼嗎?更不要說,滕文卓極有可能,在被丟出去的這個過程中,他是可以呼救的,也是可以掙紮的,然而他卻沒有……不管從哪個跡象中,他都沒有掙紮和打鬥的痕跡,現場也沒人聽到他的呼喊聲。
一般來說,即使是最低規格的掙紮和打鬥,滕文卓身上多少也該有一些人為造成的傷痕,他的指甲縫裡也該有一些凶手的身體組織,皮膚,血跡……頭發……之類的東西,然而這些,全都是零。
這就是為什麼,滕文卓會被認為是自殺的原因,哪怕是沒有洛陽識破凶手那個換案發現場的手段也是如此,這甚至一度讓林中雪懷疑是不是自己錯了。
很快,她就放棄了在這一點上的糾結,轉而去203寢室問問,那正是他們早上造訪過的女孩的寢室,她沒有去上課,此時坐在自己桌前,桌上放置的紙潔白勝雪,一筆未落,就連林中雪進來她也沒有發現。
她在,想些什麼嗎?
待麵前少女未帶眼睛的瞳孔顯示出焦距,微微一凝,那張嘴便開始說話:“有什麼新發現了嗎?”
林中雪窘迫,她不能說自己隻想到了一些東西,來這裡純粹是碰碰運氣。
“嗯,發現了很多……我懷疑……有人在這學校裡作案,目的並不是我們一開始所想的那樣,報複死者滕文卓以及死者金滿堂,而是……他想在這學校內散播恐懼……就像是那些校園傳說那樣……”
“所以你覺得,當時我所遭遇的那是,凶手在練手對嗎?就像是練習那樣?”
林中雪點了點頭,又詫異麵前的少女竟然反應如此迅速,聯想到她的作態,原來如此,她一直在思考著案件嗎?畢竟她也算是被卷入的一員,和其他看熱鬨的學生們有著本質的區彆。
她站起身來,瘦弱的身軀弱不禁風似的,額前鬢發飄飄。
少女長歎一聲,肩膀上下聳動,緩緩抬起了頭,目光灼灼,好像下定了決心。
“怎麼了嗎?”
“我發現了一件事……是我剛剛才想起來的……”
“很重要嗎?和這個案件有關?”林中雪振奮起來,臉上的笑意落入對方的目光中。
“當然了……那是我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前發現的……我一開始並沒有將它們聯係起來,剛剛我才想到這其中可能有所關聯。”
“是嗎?到底是什麼?趕快說給我聽聽。”
林中雪並沒有發現對方放在口袋裡的手裡,被緊緊攥著的,還處於通話狀態的手機。
在那裡麵,或許記錄了她們所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