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隊的練習室不大,每次進出的時候,都要從發現頭發的那裡走,所以你可以輕易的從地上看到許多許多的腳印,那種地方,如果是很早之前的頭發,是不會留下來的。”
“最近,死者來到過樂隊的訓練室,隻要清楚了這一點,一切懷疑都不為過。”
“但是話是這麼說,我們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各個都死扛著,就是分開來一起詢問也沒什麼用,很像是提前對過口供的樣子。”
“就在我和y市警方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洛陽單獨找我聊了聊,並且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雖說一切要保密,但是清楚洛陽的本事,我也就沒跟他瞞著,說了一下我的看法。”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洛陽看起來比較慎重,既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沒有說。”
“我等不及,就開始追問他,他也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
“和我們所想的恰恰相反,洛陽並不覺得這是一起團體作案,他更傾向於是單獨作案……原因有如下幾個。”
“首先就是天台邊沿水泥板上麵繩子的痕跡了……上麵有編製麻繩的纖維殘餘,基本可以確認就是綁著死者的那個了……洛陽提出了一個讓我覺得確實很奇怪的點,死者的身上並沒有繩索,在那之前他身上的繩索已經被解開了……可是為什麼繩索會蹭到天台的邊沿?”
“其次就是死者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手啪嗒的一下搭在窗沿上,可是天台是超出窗戶一節的,按理說,死者背後還有一個被施加向前的推力,從力學的角度來看,他的身體應該落在現在屍體落點更遠大概一米多的位置,並且,從那個位置摔下來,手臂是不可能搭在窗沿上的。”
“另外,還是剛才你糾結過的那個問題,為什麼要把繩子從死者身上取下來?難道是因為上麵沾了指紋?可是以繩子緊緊勒緊死者皮肉裡的深度來看,繩索相當的緊,想要解開的時候,戴手套很難做到,也會在死者的衣服上留下指紋,雖然我們沒有采集到,但是行事這麼縝密的犯人,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是他們還是這樣去做了,這本身就足夠奇怪的了。”
“最後就是,為什麼要選擇墜樓這樣的方式,雖然這樣一來自己沒有給死者身上有外傷,沒有留下來太多的痕跡,警方調查的時候的確不太好調查,但是在晚上的時候帶著死者在操場上走,這本身就是風險更大的事情,如果是團體作案,完全沒必要選擇這種殺人方式。”
“並且,被懷疑為嫌疑人的樂隊的全員,他們有的沒有不在場證明,有的有不在場證明,且不是很牢靠,正常來說,他們是謀劃作案,精心構思,互相給對方做不在場證明,亦或者是偽造不在場證明,這本就是一開始就可以想到的事情,然而他們卻似乎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很不符合常理。”
“當時聽完洛陽說的,我也覺得的確蹊蹺,可是又找不到彆的方向,洛陽低頭,似乎做了個很艱難的決定,讓我和他一起去明點屛的寢室裡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