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家夥宛如狗急跳牆一樣的胡亂指控和已經有些脫離現實的邏輯,洛陽還好,常樂是真的有些忍不住笑出了聲,然而笑了之餘他又看向旁邊的洛陽,依稀記得,明點屛消失的時候,洛陽也是這樣的。
他無法接受現實,無法接受現實是這樣的現實,他一遍遍的重複著推理和追尋,一次次從零到一,到萬,又推倒了重新回到一的過程。
他見證了洛陽是怎樣瘋狂的,不眠不休的穿行於自己的學校和警局之中,頂著全校的學生那或是探究,或是好奇,或是鄙夷的視線,一遍遍不厭其煩的調查老師死亡的真相。
他也見證了洛陽是如何看遍了警局的監控記錄,甚至將上麵那個蒙著麵的犯人的每一步動作都進行分析,還為此畫了動作分析的漫畫。
他還見證了洛陽是怎樣用自己的雙足一步一步的丈量著整個y市,將那些或是川流不息的大道,或是曲徑通幽的羊腸小道各個都走個遍的。
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一定需要一個借口來支撐內心,不管這個借口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有個可以讓人相信的念頭就好了。
人就是這麼脆弱的生物,不說死亡本身的恐怖,單單隻是彆的個體的死亡,就能讓另一個目睹了這一切的人,成為另外一個人。
一如麵前的洛陽,一如麵前的章正中。
他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看向了若有所思的洛陽,洛陽很快開口了:“你這種隻是你一個人的猜測罷了,算不得數。”
“不會的!我了解過她家,她家家境一般,父母其實對她也不怎麼好,他們是完全能乾得出這種事情的!”
“而且!我對她那麼了解,自然是知道,除了我之外,這學校也有很多人喜歡她,其中不乏一些父母在當地比較有權勢的孩子,如果是他們追求不成,反倒是因愛生恨,然後痛下殺手,最後又遣人偽造出這一份病例,這就是可行的!”
章正中不厭其煩的思考著案件的可能性。
“我說啊……雖然乍一聽很有道理,但是還是缺乏證據,現在我算明白了,這案子給我,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這種臆測的,一切都是要在合理的範疇下,有證據支撐的前提下才能進行了,似你這般亂說一氣,那麼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凶手了!”
常樂態度好了不少,他語重心長的和章正中說到。
“你果然是不相信我!”章正中十分惱怒,他已經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這倆人,但是他們還是無動於衷,警方果然是不能相信的!
“那也無妨!在那之後,我還對她的死進行了很多的調查,雖然一切都無功而返,但我還是調查到了一些事情,她寢室裡的幾個室友,她們當天為什麼不在呢?”
“我仔細調查過了她們不在的原因,那兩個回到家裡的就不用多說了,她們兩個說家裡麵有事,但是她們回去倒是回去了,隻是我走訪過她們家的鄰居,得出的結果是,並沒有合理的證據支撐她們說法的正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