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他本身不如我們所看到的這麼粗魯，他或許經常習慣戴眼鏡，甚至仔細舒展頭發，看起來文裡文氣，他或許原本是個教師，從事教書育人的職業。”
“這些都有可能。”
林中雪越聽越覺得頭大，有些困惑的問道：“那麼……他本身是個什麼人，我們也能得出來嗎？”
僅憑借著現有證據的情況下？她越來越搞不懂了，洛陽這不光是憑空猜測，甚至還給自己增加了難度。
“當然不行，雖然長時間戴眼鏡的人，他的雙眼眼角下窩會有很明顯的眼睛窩，雖然經常打領帶的人，總是習慣有舒展自己脖子的動作，雖然平日裡邋遢習慣的人，走路都有很明顯的外八步悠閒步調。”
“但是人現在其實是躺在醫院裡麵的，我們還沒有那麼多的數據可以分析。”
“那麼……？”
林中雪歪這頭看向他。
“隻要知道他的一切是偽裝的就好了……他現有的一切都是偽裝給我們看的，他蒙頭構麵的，令人吃驚的是，就連平時用來示人的臉上，他的麵部表皮一撮都是黑泥，但是他卻擁有相對來說很乾淨的身軀，他脖子上麵和脖子下麵是完全不同的樣子，這一點醫院的醫生那裡我已經得到了證實。”
洛陽麵無表情的說著一些聽起來不太乾淨的話，雖然他本身是個乾淨的人。
“也就是說，他已經準備很久了？”
林中雪思索著，也就是說這人其實衛生狀況良好，其實經常洗澡，但是他卻故意留著臉部不洗臉，為的就是塑造自己那個虛假的人設。
這未免也太精細了……真的有人會考慮到這種程度嗎？她覺得有些魔幻。
“完全可以這樣考慮……他的胡子放著很長時間沒有修剪，但是看起來，他那一頭板寸的短發，發梢的末端卻呈現出不自然的切口……當然了，這很細微，一般人注意不到這些，但這毫無疑問是他最近修建了頭發的證明。”
洛陽拿出了當時現場的那張照片，血肉模糊的那張……血充斥著視線所及的所有地方，使得想從這張分辨率不怎麼樣的照片裡麵看到傷者的頭發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更讓想要借此觀察他頭發成了個笑話……這未免太魔幻了點吧？這還是人嗎？
自己身邊的該不會是個會魔法的老妖怪吧？他使用魔法在街上精挑細選，選擇了一個消瘦又看起來沒多少攻擊性的臉，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青年的身體。他用魔法杖尖端輕輕在那具身體上一滑，劃開了一個巨長的切口，然後他用雙手拖拉開，將那張皮下麵的身體生生拽出來，自己在鑽進去。
她頓時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和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人共事，這分明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