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的心虛是有理由的……按說他們那三天裡,因為覺得犯人在學校裡頭,所以仔細的調了學校門口的監控,而且還將圍牆全部都看了一遍,確實是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可現在這個家夥說他當天晚上翻牆進出,而且作案工具還隻是一個凳子,這不由得何警官不汗顏。
莫非是手下人粗心大意了?把這一茬給漏過去了?
“你且繼續說。”
洛陽繼續問道,何警官自然是不會在這種地方說可能是他手下的人粗心了,所以洛陽並沒有深究這一點。
“說什麼?”
“翻過牆去然後呢?你帶著錘子?”
“對。”
“錘子上做了什麼措施沒有?我明白你錘子上沒有見血,也明白你那錘子的型號不同,但你預謀而來,不可能直接帶著錘子進去吧?”
洛陽乾脆站在對方立場上分析起來。
“我……我往錘子上套了塑料袋。”
“哦?”洛陽眉頭一挑,點了點頭說道:“很聰明嘛?錘子是鈍器,就算是你用套著塑料袋的錘子殺人,塑料袋也不會破開,因此血不會粘在錘子上。”
“血粘不上去,指紋也留不下來,不錯不錯。”
洛陽竟誇讚起對方心思縝密來了,而顧俊義自己的心思被點破,他已經有些佩服麵前這個年輕的警察了。
對方幾乎是將他的心思完全洞穿,讓他有些深深的驚恐以及莫名的信服。
他畢竟是被冤枉的人。
“所以,從你房間床下搜出來的錘子,上頭就包裹著塑料袋,就是這個原因吧?”
“對……我回去之後就把它丟到床下了,連碰都沒敢碰。”
這麼說來,對方這番舉動似乎可以理解了。
“你當時看到的人是什麼樣子?”
“倒在血泊裡麵……地上流了很多很多的血。”
他這麼說道,惹來洛陽和何警官對視一眼,因為警方到的時候,地上的確有過血跡,但是被人擦乾淨了。
而即使是第一目擊者目擊案發現場的時候,現場地上也沒有太多的血跡,換言之,第一目擊者目擊現場的時候,地上是沒有血的,應該是被犯人清理掉了。
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他看到的現場,是還未被犯人破壞掉的現場。
換言之,在他之後,犯人還再度回來過現場。
“然後呢?你怎麼知道他會在那個位置?在宿舍樓的背麵,教學樓的背麵?很奇怪不是嗎?你不是頭一回去學校嘛?”
洛陽這個時候才收起了先前的調笑之意,一臉麵色平淡的丟出了這個真正的殺招!
“我……我在手機上和他說了。”
對方卻突然間有些惶恐的說道。
“哦?我們調取了你們的聊天記錄,發現在三天以內,你們的交流乏味可陳,而且絕對沒有有關於地點的話。”
“你隻是說,你在樓下,讓對方下來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