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你那天上門是因為公事對吧？”
胖老頭一下子和顏悅色了起來，搞了半天，先前他那一副要吃人的凶相，隻是因為煙鬼老頭說的話而已。
因為如果煙鬼老頭所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麼他和林清泉之間到底有些什麼呢？這是誰都會去想的問題。
而當煙鬼老頭這樣說了之後，大家也都明白過來了，他那天上門隻是因為單純的公事，而不是他和林清泉有什麼關係。
所有人心裡都平衡了一些。
“如果你們不能夠理解的話，那我問問你，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煙鬼老頭問胖老頭，胖老頭撓了撓頭說道：“這有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年輕的時候是賣保險的，這怎麼了嗎？”
“那我問問你，你十五年前的今天，工作的時候遇到的客戶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和他說了什麼嗎？你們有過什麼交流嗎？”
“這……”
胖老頭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想不起來。
人們能夠記住那些和自己親密的人，但是在工作中遇到過的陌生人，理所當然不會留下太過深刻的記憶。
煙鬼老頭的這個邏輯沒錯。
“可是，那是林清泉女士啊……”
“這倒也是，所以我想起來了，那天發生了什麼……”
“我去的時候，林清泉家裡麵隻有她一個人，她的女兒去學校了還沒有回來，丈夫還在外麵遊蕩，所以我去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
“她能叫我去，當然是修水管了，她告訴我說水管破了，我過去一看，果然破了，不斷地往外冒水呢！”
“於是我就幫她修好了水管，因為她身份的原因，我還和她多聊了一段時間的天。”
“你們還聊了天？有聊到什麼嗎？”
洛陽眯著眼睛問道：“她那個時候看起來，像是要自殺的樣子嗎？”
“沒有……其實當時我們在說什麼，過了那麼久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非常肯定的是在說一些很家常的話，我那時候感歎在戲台上那麼角兒的林清泉女士，在生活中也是個很和煦的人啊。”
“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她要自殺……因為如果是自殺的話，光是看都能看得出來的吧？”
眾人算是認可了這個說法，隻是他作為可能是最後一個見過林清泉的人，如果否定了林清泉自殺的可能，那麼，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人是怎麼死的？
這似乎又成為了一個謎。
“接下來她讓我幫她做了些事情……因為她一個人在家，有些事情體力活她是不好做的，我就幫她搬了東西。”
“她還讓我幫她買了廁所用的消毒液，我也順手幫她買了，隨後我就離開了……”
“那個時候屋子裡麵有很多的蠟燭嗎？”
“不，沒什麼蠟燭，至少我是沒有發現。”
“為什麼要買消毒液？因為家裡的用完了？”
“對……家裡麵的用完了，隨後我就離開了，因為我還趕著去修下一家的水管。”
洛陽點點頭，仔細地思考著什麼。
“可是……如果你那天什麼都沒做的話，你不會感到奇怪嗎？先前還和自己一起聊天的一個人，在自己離開後幾個小時，家裡就突然著了大火，然後死在了家裡麵，警方還給出了自殺的消息？這種事情你難道不會感到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