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懷幾乎是哈哈大笑著,麵對洛陽三人的驚愕,他似乎表現得很有優越感。
“敢說,為什麼不敢說?分明發生的事情,我是不屑於去掩蓋的,隻是你表現得很有活力,我感覺你會替我提前說出這件事情,所以我才停頓了一下,你看,你這不就是說出來了嗎?”
孫舉人卻完全沒有被梁興懷給氣到,反倒是梁興懷自討沒趣,悻悻的撓了撓頭,說道:“彆強撐著了,那張照片我現在就能給各位拿出來,怎麼樣?老頭,該不會連給大家看的勇氣也沒有了吧?”
孫舉人卻攤了攤手說道:“就請你把那張照片給每個人都看一遍,這樣一來也省事了。”
“我雖然托人弄到了很多關於當時案件的報道和資料,但是一些警方真正內部的內幕,就算是有錢也做不到的,但是你這個既有證據也是證人的人能幫著我做到這一點,這其實也是我請你來的目的。”
“嗬,說得好聽,你以為我想來這裡啊?”
梁興懷著實是被氣到了,他打開自己那背著攝影設備的長包,從裡頭拿出來一堆照片,應該都是他以前照好的照片,隨後又珍視的從裡麵拿出來其中的一張,拿給所有人傳閱著看。
“啊,對,是這張照片,當時我們還看過呢……”趙解放老頭評頭論足。
“呀……又是這張照片,當時看過了之後,我有一個禮拜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實在是太嚇人了!”逢芷蘭看了之後拉緊了自己男朋友的胳膊。
而當照片被傳閱到三人這裡的時候,他們頭一次看也還真是被嚇了一跳,正如逢芷蘭所說的那樣,這張照片真的挺嚇人的。
從這裡看起來,梁興懷還真沒有辜負他口中所說的自己是一名知名的攝影師和記者,這張照片拍的是真的好,剛好是從正麵拍攝過去的,鏡頭抓的非常好,可以看到在鏡頭上麵,雖然有些昏暗,但是這更加增添了當時情況的詭異,在黑漆漆的黑夜裡,地麵上仰躺著一個男人,這男人用驚恐的雙眼瞪大著往上看著,胸口上明晃晃的插著一把銳利的尖刀!
血從胸口的傷口處噴湧而出,整個上衣都被徹底的染紅了,地上的那男人張大著嘴巴,似乎是在掙紮,也像是因為劇烈難忍的痛苦而無法動彈,瞳孔緊縮下分明感受得到深深的絕望,那是隻有舔舐過具有死亡氣息的人才能夠感受得到絕望,無力感像是黑夜一樣彌漫上來,人被這樣的泥潭所包裹著,就這樣逐漸沉入下去,最後直到沒有。
在看那把短刃,短刃的把手有一隻手握著,那隻手青筋暴突,充滿了力量感和強硬感,順著那隻手一直往上看,就能夠看到有個人俯下半邊的身子,惡狠狠的看著地上的那個人,雙眼凶惡無比,也流露著十分可怖的神情,看起來就像是被魔鬼所附身了一樣!
幾乎用不著彆人去解釋,三人就能知道這上麵的倆人是誰,地上那個被短刃所刺死的人,很明顯就是這個案件的死者孫連城了!而那個刺死他的,宛如被魔鬼所附身的年輕人,則就很明顯是這個孫俊人了!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竟然會有連行凶的這一幕也被人拍攝下來,而且還是照片的情況出現!
常樂辦過了那麼多的案件,抓了那麼多窮凶極惡的犯人,也很難得看到像是這樣的一幕,因為以往等到他抓到犯人的時候,即使是犯下各種大案要案的亡命之徒們,也早已經沒有熱血上頭那個時候的暴/虐感了,而此時,這個看起來似乎毫無威脅的年輕人,正用他最醜惡的一幕讓常樂也長了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