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手指上插了三根竹簽,鮮血淋漓。
但她倒挺頑固,雖然慘痛欲絕,但卻隻是說安福居隻有一個彩鳳,絕無他人!
劉斬抓起她右手,正要刺進第四根竹簽,沒想到蘇見營一把拉住他,對他做了個眼色。
劉斬會意,放下竹簽,跟著蘇見營走到廢宅客廳。
望了一眼遠處氣息奄奄的老板娘,蘇見營低聲道:“二郎,這樣問下去不是辦法啊!這娘們估計禁不起折騰。”
劉斬皺眉:“現在她是唯一線索,我必須要她吐點真東西出來!”
蘇見營有點焦灼:“二郎,現在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在找我們,再這麼耗下去,你父親肯定會起疑心!”
“這樣吧,如果你們害怕就先走,我一個人留下來!但是,你們不能暴露我行跡!”
劉斬表麵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油煎火燒一般,丟失龍玉,那可是彌天大罪!
他不能把一家人都拖下水!
“哎!我也不是怕,我就是覺得這麼搞不太好,萬一刑訊逼死這娘們,這少不得又是一個麻煩。”
蘇見營眉頭緊鎖,除了這老板娘,他們還捆綁了車夫和幾名小廝,他們潛伏在鬼方坊是個大麻煩,畢竟每天都要吃喝拉撒,他們暴露是遲早問題。
“這個我管不了!”
劉斬臉色漠然:“逼死她,總比逼死我們好!”
說完,劉斬又邁步朝那女子走去。
那蓬頭垢麵的老板娘一見他過來,立刻全身篩糠般顫抖,眼淚流出眼眶:“官爺,求求你放過我吧!妾身真的不知那女的是何人!”
“這麼明顯的女子,住在安福居二樓,你說你不知曉,真當我是傻瓜啊!”
劉斬漠然舉起竹簽,望著那血汙顫抖的手指,忽然又低頭望著那雙穿繡花鞋的蓮足,心頭有了想法,於是俯身,一把抓住老板娘的腳,將她鞋子脫了!
老板娘全身瑟瑟發抖,嬌軀戰戰,卻彆有一番動人韻致。
老板娘嚇得半死:“官爺啊,你饒了我吧!”
劉斬望著她裸露的晶瑩腳趾頭,那玉指上還塗抹了紅色丹蔻,看起來鮮豔欲滴。
忍不住浮現微笑:“娘子,你既能承受手指戳簽之苦,想必也能承受足心穿刺之苦吧?”
那老板娘一聽,魂飛魄散:“官爺不要!如此妾身會死的!”
劉斬抬頭望著老板娘,臉色陰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我手上這竹簽就會深深戳進你足心,到時候必痛得你九死一生!”
老板娘眼瞳裡儘是驚恐絕望:“官爺!妾身說的是實話,妾身真不知那女子是何人?”
看來隻能用刑了!
劉斬彎腰,死死抓住老板娘小腿,老板娘嘶聲嚎叫,奮力蹬腿掙紮,但奈何雙臂被捆,絲毫動彈不得,隻能任憑劉斬抓起一隻腳!
望著那瑩白的玉足,劉斬舉起竹簽,正要猛刺,突然天空一團白光投來!
劉斬趕緊埋頭一閃。
噗!
那白光砸到老板娘身上,原來是一團柔軟白絲絹,上麵依稀還有墨字痕。
劉斬仰頭四顧,但周圍都是坍塌樓房,入眼儘是綠油油,風聲過耳,空寂無人。
揀起那絲絹,上麵寫了幾個秀麗篆文:
到前麵廢龍井找我!記住,隻能你一人前往!
劉斬警覺,難道這是那彩鳳扔的?
趕緊通知蘇見營他們四下搜索,包括周圍屋頂和草叢,但一番搜索下來仍然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