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噴濺了秦曉布履,也把鬥篷濺紅了一片,但秦曉毫不在乎!
命令鐵衣衛死死按緊瞿宏開,又去斬他另外一條手臂!
淒厲慘嚎聲震得耳膜發麻!
眾人膽戰心驚,沒想到陛下如此殘忍,有點直接不忍目睹,緊緊閉上眼睛。
閉目官員被秦曉發現,於是讓獄吏即刻將他們眼皮縫吊起來,不得閉合!
然後吩咐獄卒用手抓緊他們發髻,讓他們眼瞳死死盯著瞿宏開。
想暗殺朕麼?
想顛覆朕的江山麼?
朕斷掉你們手足,朕要你們魂飛魄散!
血雨噴濺,淋了秦曉一頭一臉,君王沐血,宛如惡魔!
有的官員禁不起這種震撼,直接暈倒!
秦曉讓獄吏將瞿宏開斷臂捆在暈厥官員的脖子上,等他醒過來再受刺激。
“陛下饒命!臣再也不敢了!”
“陛下,臣有罪!臣不該如此!”
“饒命啊,陛下,此乃是朱卓才那廝指示微臣!”
圍觀官員紛紛下跪,全都瑟瑟發抖,宛如待宰羔羊。
有的官員原地下跪嘔吐,噴射汙物,有的禁不起驚嚇,竟然大小便失禁,遺濡一地,臭氣熏天!
瞿宏開熬不住劇痛暈厥過去,秦曉命令獄醫將他包紮起來,免得失血過多而死。
這時獄吏遞過來毛巾,讓秦曉揩去臉上血汙。
秦曉接過毛巾,揩得滿手是血,望著淋漓血汙,秦曉心頭有種莫名滋味。
此時,彼地。
安樂坊。
戶部尚書府邸。
何天衢在暗室走來走去,宛如熱鍋螞蟻:“父親,這樣下去可不行,整個戶部官員都抓了大半,以後還怎麼搞?”
何勳奇拈著胡須,閉目養神:“癡兒,我巴不得他越抓越多,越殺越多,如此,朝堂幾無可用之臣,亦無可用之將,孤家寡人,我看他還能囂張多久!
至於戶部癱瘓,對於我們隻會有利,財政失控,大秦上下必定怨聲載道,到時候這個爛攤子夠他收拾了!”
“話雖然隻這樣說,但形勢於我們不利啊!”何天衢憂心忡忡。
“癡兒,休要焦躁,此事須慢慢來,他現在越搞得厲害,對明公就越是有利,將來改天換日,乾坤易主,明公再收拾這個爛攤子,必定能俘獲天下人心!”
何勳奇眯縫老眼,滿臉篤定。
“父親你太樂觀了,魏無羨已經趕往昆山大營去了!要是查出端倪,對我們極為不利!”
何天衢滿臉焦慮。
“你急什麼?隻怕到時候,他回來已經是彆家之天下了!”何勳奇陰惻惻地笑道。
夜晚。
養心殿。
從天獄回來,秦曉立刻淨身沐浴,但身上那股鐵鏽血腥氣味仍然強烈,揮之不散,驅之彌濃。
耳邊仿佛回蕩著瞿宏開的淒厲嘶嚎,那聲音驚心動魄,直擊靈魂!
血淋淋的場麵他經曆太多,但今日之慘烈卻是平生未見!
在斬斷瞿宏開肢體時,某個瞬間,他感覺彼時自己已經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秦曉!
難道那個昏君又要還魂麼?
秦曉不敢想,當時自己那種猙獰之狀,雖沒有親眼端詳自身,但僅僅從橫刀倒影的瞬間,他都能看到一個凶橫暴戾的麵目!
那真的是自己嗎?
難道權力會把一個正常人生生逼成惡魔?
養心殿外有隱隱蟲唧聲,正在昏昏欲睡,突然高公公小心翼翼走過來,輕聲道:“陛下,冷宮那邊有消息過來,何妃娘娘想見您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