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天獄。
新任典獄官吏曹安正在翻閱案卷,突然外麵有獄卒跑進來,跪地稟告:“報曹大人,刑部侍郎劉斬帶著大批人馬下天獄了!”
曹安眉頭緊皺:“這是啥意思?他們有沒有陛下口諭或詔命?”
“沒有!”獄卒滿臉緊張:“隨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執金吾熊大人!”
“什麼?”曹安臉色突變:“熊頂天也來了?”
“正是!”獄卒抬頭道:“他們帶來大批金吾衛和禁軍,因為來人太多,鐵龍鏈條都差點斷掉了!”
“放肆!”曹安大怒,曆來天獄都是嚴管重地,權力獨立,沒有陛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滋擾乾涉!
曹安走出天獄內室,這是位於管理區域的獨立房間,和刑訊室,焚屍室相聯結,這種地方一般獄卒無權進入。
曹安滿心狐疑,早上劉斬過來檢查屍體後,竟然帶進一個外人協查。
本來這事不符合程序要求,但礙於劉斬是陛下紅人,他也不好駁劉斬麵子,於是忍了!
但這次他竟然帶禁軍入獄,而且還沒有王命詔書,這實在太過分了!
憤然起身,對著身邊獄吏道:“你們是怎麼搞的?怎會允許他們進來?”
獄吏麵色尷尬,目光閃爍:“小人不敢攔阻呀!”
曹安帶著幾個獄吏走向天獄中心,眼看前麵黑壓壓一大片人,走得近了,才發現是甲胄鮮明的禁軍,以及錦繡衣袍的金吾衛!
劉斬臉色陰沉,身邊站著虎郎君,熊頂天也臉色鐵青,望著曹安,回想自己在天獄遭受的種種折磨,往事曆曆在目,怒火悄然翻湧。
“二位大人!你們是啥意思?”曹安大聲吼問。
“今日我要徹查天獄官吏獄卒,一個都不能放過!”
劉斬陰沉沉地望著曹安:“包括曹大人,也不能例外!”
“徹查?”曹安愕然:“你們要如何徹查?天獄到底有何案件值得你們徹查?”
劉斬從腰包裡摸出一張人皮麵具:“這就是徹查的緣由!”
曹安接過軟綿綿的麵具,仍然滿頭霧水:“劉大人,你這話下官仍然不懂!”
“彆跟他廢話,拿下!”熊頂天怒吼一聲,手下禁軍立刻邁步上前!
“且慢!”曹安大吼:“你們徹查天獄可有王命?”
“事情緊急,來不及麵陳陛下!”劉斬冷冷道:“還望曹獄司理解!”
“理解?此乃天獄重地!沒有王命你們無權帶兵進入此間!”
曹安憤憤道:“爾等儘快撤離,否則我明日會上奏陛下!”
“曹安!有罪我們自會承擔!你趕緊給我讓開!”熊頂天怒吼:“把他拿下!”
禁軍一擁而上,將曹安按翻在地!
他身邊的獄吏急了:“反了反了!兄弟們操家夥!”
那些聞聲而來的獄卒一看情況不妙,嘩嘩嘩嘩,紛紛撥出橫刀,惡狠狠嚴陣以待!
“放肆!”劉斬怒吼:“刑部辦案,爾等膽敢忤逆大秦刑司!”
眾獄卒麵麵相覷,那曹安身邊獄吏大吼:“他們沒有奉詔!他們是亂黨!他們進入此間必定是想營救朝廷重犯!弟兄們,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就在他聲嘶力竭嚎叫時,虎郎君悄然對劉斬道:“大人,此人口音特彆像富不二!”
“將此人拿了!”劉斬怒指那獄吏,命令禁軍動手,獄吏反手撥出橫刀,淒厲嚎叫:“弟兄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