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金陵。
榮國府。
話說。
在賈誠離開榮國府一個多月後,府內沒人再說起賈誠。
但酒香不語。
對賈誠的思念卻侵入了不少人的心裡。
臥虎居。
烏月以前嫌棄襲人和賈誠晚上鬨騰,有點不好睡覺。
如今,
沒了賈誠在房間裡,她更加無法睡覺了。
“帶香味的,你睡了沒有?”
烏月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忍不住地搖晃著襲人。
“沒呢?”
襲人轉過身,看著烏月。
現在賈誠上了戰場,還打探不到什麼信息,多少有些擔心。
偶爾晚上還會做噩夢。
“你是不是在想公子?”
烏月聽著襲人的聲音,好奇地問了一句。
“嗯。”
襲人鼻音輕輕應道。
“公子很厲害,公子會沒事的,公子會建功立業,給你和我換一個大宅子。”
烏月明明是來尋求安慰的,聽見襲人略顯擔憂的聲音,反倒安慰起人來了。
“他回來就好!”
襲人搖了搖頭。
“哎,我也不要大宅子,公子回來就好了。”
“公子像開了竅一樣,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我更喜歡公子了。”
襲人讓烏月更加懷念賈誠在的日子了。
“公子是和彆人真的不一樣!”
襲人臉上羞紅,想起和賈誠晚上咬耳朵的一些話。
哪有男子比女子還了解女人家的那些事啊?
還儘講些兩情相悅的道理。
還說,丫鬟和主子沒有什麼區彆,那話也不像討好她說的,而是賈誠真的沒輕視她。
這細枝末節的,讓她很是喜歡。
得到的東西越美好,就越怕失去。
“對,好想聽公子和我講故事,他講的什麼猴子的故事,就特彆好聽。”
“我喜歡聽那學校的故事,就是沒聽說過女子可以上學校的,多少不合禮數。”
“公子都說了,那是另外一個世界。”
……
賈迎春處。
迎春也輾轉反側。
前幾日,刑夫人終於挑開了說起她的婚事。
說她和木頭一樣。
嫁到外頭去,也是被人欺負的主。
賈誠才貌雙全。
又是賈府內的人。
也算合適。
如果她同意的話,刑夫人打算親自言說。
這……
再呆的木頭,在情感方麵還是有些期盼的。
她見過的男子不多,賈誠無疑是最符合她對郎君的想象。
這個想法一來。
竟然幾晚來了春夢。
讓她不知所措。
……
賈探春處。
她最近又被自己的母親,趙姨娘惱了。
趙姨娘竟然讓王夫人撮合她和賈誠。
這不是胡鬨嗎?
她是明眼人。
能看出賈誠的崛起,對賈寶玉不太利好。
她就是一個庶出的。
自然知道庶出的不好。
這趙姨娘蠢笨,還把她連累了。
王夫人認定了他們一個攀高枝的。
以後日子怎麼過啊?
不過,
賈誠一樣是旁支的,憑借自己的能力,贏得一眾喝彩。
這倒是讓她好生羨慕。
至於什麼點化、什麼神仙之言。
她看了不少書,更多覺得是個托詞,否則何必用臥虎自居呢?
此時,
探春的心中,已然有了不少賈誠的位置。
……
林黛玉處。
黛玉的眼淚濕了枕巾。
她終究是寄人籬下的。
今日。
賈寶玉竟然又摔玉了。
原因竟是她說了功名之言,是汙濁了。
她也就是說了句賈誠的好而已。
賈誠前去保家衛國,這又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