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食就是燃燒了起來,一點兆頭都沒有。
“將軍,我們先離開吧!”
此時,火已經來不及撲滅了,
熱浪逼人。
為此,
身邊的親衛,隻能讓耶律仁先先離開。
“我就在這裡,讓他們救火賣力一些!”
耶律仁先皺著眉頭,沒有離開的意思。
後路已經斷了。
如果糧草再次被燒掉的話,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現在隻能救多少糧草,算是多少糧草。
耶律乙幸也跟在耶律仁先的身邊。
他看著眼前的火焰,多少有些茫然。
有了這把火,他刀海關丟掉的罪責,就更嚴重一些了。
耶律仁先也注意到了耶律乙幸,對於他的臉色變化,絲毫不在意。
如果不是殺了耶律乙幸沒有什麼作用。
反而容易引起士兵對糧草的擔憂,他早就動手了。
不過,
耶律仁先在看見耶律乙幸後,也想到了對方的殘軍敗將。
說不定就是他們的存在,帶來了災禍。
“你的士兵如何了?”
耶律仁先看著耶律乙幸詢問道。
語氣中多少帶著點審問。
“我把他們安排在了偏院,那些士兵並未隨意走動。”
耶律乙幸看著耶律仁先突然把目標對準了自己,連忙回答甩乾淨自己身上的責任。
這口鍋要是真扣上來了,
那真的就是跳進了黃河都洗不清了。
“嗯!”
耶律仁先這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也是問一問,畢竟以他安排的防線,火燒不到糧食才對。
外人壓根就靠近不了。
隻能說產生了一些天災,讓火焰把糧草給燒了。
此時,
有耶律仁先在現場坐鎮,火焰在經過一天一夜的燃燒後,還是逐漸熄滅了下來。
但,
那一堆糧草,卻十不存一了。
要知道,耶律仁先為了讓糧草更好的管理,特意的集中了起來,派了一支精兵來管理。
想不到還是出事了。
與此同時。
耶律乙幸的敗兵當中,風胡子卻帶著幾個人,看著糧草那邊的火焰,翹起了嘴角。
“將軍真的是神人!”
“明明是生鏽的鐵、生石灰、抹了油的銀子,看起來一點都不稀奇,混在糧食裡,竟然燃燒起了大火。”
風胡子感慨道。
點燃這把火的不是人,而是跟著運糧隊伍一起過來的糧食。
那些糧食當中,有些雜質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可惜,
賈誠有心算計,有生熱的氧化鐵、生石灰、鎂粉和包裹好的鈉粒混進了糧草當中。
他前世學過化學,知道火更多是種現象。
隻要東西的溫度起來了,火就產生了。
這些生熱的東西,在少量糧草時表現不明顯,在和更多的糧草堆積在一起的時候,產生的熱量會不斷積累,直到把糧草點燃。
相當於沒有人也能起火。
這注定是一個無頭懸案。
沒有人能想到,火竟然能這樣產生。
……
燕地,新城外。
定遠侯手裡拿著信,看著北方沉默不語。
賈誠在來信中說,自己奪下刀海關後,就會嘗試去燒掉耶律仁先的糧草。
他覺得這不太可能。
糧草的位置在武城,周圍都是精兵和耶律仁先的親衛。
這怎麼可能?
他也讓小支的隊伍,嘗試去侵擾糧道和燒掉糧草。
實際上,不僅計劃沒有成功,那幾支隊伍還拚命才跑了出來,沒被遼軍給殺了。
那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靠近的。
賈誠能奪下刀海關,這就很不容易了。
自己這邊,隻要識破耶律仁先的舉動,不讓他回頭去攻打刀海關,這事情基本上就成了。
“下黑雪了!”
這時,營帳中卻響起了哄鬨聲,士兵的聲音有一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