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雲錦兒的偉力,無需幫忙,一手將木箱拎在手中。巨大的木箱與纖細的身軀嚴重比例失調,但這樣的古怪卻在就在秦川的眼底發生。箱子扛回閨房,某人屁顛屁顛跟在其後。
利器隻是身外的工具,還需深入了解王府的布局,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證行動效率。
為此,雲錦兒早有準備。
在秦某人目瞪口呆的之下,日常呆呆的豆祥被雲錦兒喚至身旁,隨後就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布團。
雲錦兒接過,在秦川麵前緩緩展開。
“姑爺,這就是王府的布局。常日裡一般駐守王府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王府的家仆,一種是朝廷的黑甲衛。外圍由家仆值守,東南西北各三人,院牆周圍以黑色標注。內圍的黑甲衛同為十二人,值守在每個房間之旁,以紅色標注。”
秦川點頭,二十四名守衛,說起來算不得多。黑甲衛算一半,在精銳程度上也還好。這樣的力量,放在正麵戰場雲錦兒一個人足以應對十之七八,剩下的小菜雞他補刀就好。
豆祥指了指王府圖紙一旁的區域:
“不過這不是重點,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在此處的侍衛房。這裡是縣衙侍衛的營帳,若是前往生事,這裡會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而後拱衛王府呈夾擊之勢。”
不得不說,豆祥的解說十分到位,如果秦川就隻是拿著這張布片,還真看不明白。但這小胖子平日裡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怎麼此時突然像換了個人一般。
“你從哪裡打聽而來,如此詳細?”秦川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今日雲府給他的衝擊太多。
“姑爺您想,既然王府在我雲府有細作,那我雲府不能沒有嗎?”
小胖子神色恭敬,但骨子裡散發的,卻是與雲錦兒身上那股勁出奇的一致——都那麼躍躍欲試,好像等這一天很久了似的。雲府平日裡看起來都客客氣氣,讓秦川有了這樣的錯覺。再怎麼,雲府也算得上是豐城的大財閥。平日裡用不上的細作,此時還用不上嗎。
作為雲府此時腦瓜最活絡的人,秦川無可推卸地成為了狗頭軍師,為雲錦兒出謀劃策,算是份內之職。
對比王府的守衛與雲府此刻的力量,再加上雲錦兒的狠活。
如果不是要保證不留痕跡,秦川覺得擊殺王承兮的概率能拉滿。其實憑著弩箭,隻要靠得夠近那就不是問題。但是雲錦兒並不滿足於擊殺,而是要活捉,這樣就成了技術活,讓秦川犯了難。
活捉…秦川人麻了。捉來嚴刑拷打以儆效尤?秦川又覺得很妙,甚至覺得有趣起來。手上有更好用的狠活,乾起來可以更藝術,比如那鵝掌紫膏正好可以用上。
於是擊殺計劃臨時改為活捉計劃。
在秦川的一手策劃之下,決定乘夜發起。
雲府家丁負責製造混亂,拖住侍衛房內的侍衛。
雲錦兒與秦川負責突破守衛,潛入王府。
…
日中之時,家丁們臨時收到了集聚的呼喚。起初還很懵,對突然對召集很是不解。不過秦川說出任務之時,一個個眼底都有光。
夜行衣?姑爺這是有行動。
這麼大數量,看起來似乎人手有份…難道是大動作。
隻要不是傻子,僅憑這幾日的情況,大夥都能猜到是要對誰動手。
於是手上愈發麻利,姑爺要帶大家雪恨了!
一群人的力量,讓秦川驚歎。家丁隻用了一個下午,便趕製出了幾十件夜行衣。麻布以鍋底灰塗抹,漆黑如墨。
秦川最終拒絕了雲錦兒的提議,將三味大藥重新存放,這樣的小打小鬨用上液體TNT簡直是殺雞用牛刀。
他們隻需要製造混亂,牽製人數眾多的護衛房,無需傷人。
作為替代,秦川為每一位家丁配發了桐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