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你殺人之時可曾想有今日!”
王承兮從案桌之上爬起,老臉之上浮現劫後餘生的笑意,聽得雲錦兒的怒斥,笑容甚至逐漸癲狂。
“老夫殺的人多了,不知你為誰人而來。”
秦川從另一邊包抄,將其堵在案桌之後。
旋即手中紙團翻飛,將其中所含之物儘數拋向王承兮。
“不必與其多言!”
淡紫色的粉末瞬間將王承兮籠罩。
雲錦兒知道這是秦川的手法,迅速避開。
待得紫霧緩緩散去,露出其中的王承兮,隻見其後者衣衫上沾滿,但皮膚之上卻是絲毫未見。
“早就知道你有一手好毒,老夫防著這一手!”
“來人,將此欲襲殺朝廷命官之輩捉拿!”
王承兮笑容猙獰,片刻間黑甲衛已是衝入房內,將其拱衛其中。
此般變故,已是出乎了秦川與雲錦兒的預料。
眼見四周圍攏的黑甲衛越來越多,二人心底也不由感覺有些不妙起來。
“現在我倒要看看,你二人要如何叫囂。”
有了黑甲衛的保護,王承兮愈發鎮定。
他就不信,平日裡所向披靡的黑甲衛,能折在這小輩手中。
“從你們踏入王府的一刻起,就要有回不去的覺悟。雲奉天膽大妄為,要告發於我,如今躺在了西郊。如今你二人不知悔改,還意圖行刺朝廷命官,真是虎父犬子!”
雲錦兒笑了,一番歪理卻被這狗官說得頭頭是道。
正欲斥罵,卻瞧見秦川眼色。
有哪裡不對?雲錦兒快速思考,刹那間,冷汗布滿後背。
從踏入王府後,總感覺哪裡不對,此刻黑甲衛的快速反應,本應該四亂的侍衛營也悄無聲息。
糟了!恐怕是中了這狗官之計。
與此同時,一小胖子緩緩從門外走進緩緩站到王承兮身後。
“豆祥!”
雲錦兒眉頭緊皺,瞬間明白了一切。
“哈哈哈”王承兮笑意更是狂妄。
“老夫在這豐城紮根這麼多年,你等小輩的心思都猜不透,有何顏麵在此縣令之位待著?”
語罷,拉過一旁的豆祥。
“這是你雲府的好家仆?想不到吧,你爹就是死於其手!”
常日裡鵪鶉一般唯唯諾諾的小胖子,此時麵色邪魅戲謔,好像在看笑話。
“秦川,沒想到吧。你可知道看你在雲府廂房頂上查案的時候,我有多麼想笑嗎。我親手手刃了老頭,還為你找來梯子,陪你演戲。感覺怎麼樣?”
豆祥的話,落在雲錦兒耳中,格外的刺耳。秀拳緊握,恨不得一劍取其狗命。好一個凶仆,手刃家主就如圖吃飯喝水一般,輕描淡寫。
相比雲錦兒的憤怒和意外,秦川漠然。
“冷靜…”神色交流之間,雲錦兒強忍心中不適。
這般境況,實屬他二人意料之外,也曾沒想過這小子隱藏如此之深。
一想到自己身旁天天跟著個細作,秦川就覺得惡心。真是應了那句話,王府在雲家就不能沒有細作嗎。王承兮能防備他那一手鵝掌紫膏,恐怕也是拜這豆祥所賜!好一個局中之局。
雲錦兒與秦川對視一眼,事態朝著掌控之外發展,他們要迅速決斷。
好在入王府前秦川感覺隱隱不安於是與雲錦兒交換了備用計劃的意見,此時的境況正好啟用。
“動手!”
秦川一聲嗬出,與雲錦兒各自從背後抽出兩節短棍,中間以鐵鏈相接。
要是有識貨者,便知此物名喚雙節。
雲錦兒手中雙節棍飛舞,包裹鐵皮的棍節將砍來的長刀劈飛,金鐵交接之時綻放火花。
雙節棍主打就是一個靈活,在雲錦兒的力量之下,耍起了破風之聲,相比之下了,秦川那邊就中規中矩了。
黑甲衛力量雖無法與雲錦兒相比,但也極為恐怖。
秦川隻得在其圍攻之下宛若遊魚,不斷躲避。現在手中的雙節棍和自製鵝掌紫膏粉算是他的依仗,手臂之上的臂弩不到萬無一失之時還不能亮出,不然就失去了出其不意的特性。
短棍劈長刀,不時將兜中紫粉拋灑而出,成了秦川不變的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