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別來無恙。”
周倉拱手抱禮,秦川點頭示意。
如此,周倉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畢竟秦川手裡還拿著刀,拿著刀回禮怕是有些讓人心生寒意。
“周倉!為何置本官於此,你可知自己在乾什麼!”
馮才怒了,這二人言談舉止之間相敬如賓,一點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這裡是縣衙,人家來攻打縣衙,你一個縣丞卻和別人賓至如歸,把他這個縣令放在何處?
“馮大人,莫官曾多次建言,讓您開倉賑災。您不聽,我也沒辦法。”
周倉這才躬身,朝著馮才之處拱手相拜。
“你這是在勾結匪人,謀害朝廷命官!你這身官服,不想要了?!”
馮才抬手,指著周倉的腦門怒聲斥道。
“如果身著這身官服,卻無法護住一方百姓安樂,那這身官服老夫褪去也罷。”
說完就真的將身上的青袍扯下,露出其內的白衫。
“現在我也是一屆白衣,你這狗官我也當一罵!”
“縮短時間強增賦稅,罰賦上千石吃不夠,還要高價在西市售糧。你賣糧我管不著,但你撈完以後就打算吃乾抹淨不管豐城百姓,既然郡城不管你馮才的醜事,我這個縣丞如何可以任你肆意妄為。今天秦小兄弟出手正和了老夫之意,衙上防務就是老夫扯走,要的就是你這狗官伏誅!”
周倉一口氣罵完,胸口之處起伏不定。
上了這把年歲要罵人不易,但今日他得為自己正名。
“好你個老匹夫!”
馮才麵色陰沉,黑甲未出果然是這老匹夫作怪,此刻將他所為之事全部抖出更是讓他恨不的衝出去一刀了結了這老匹夫。
府衙內外,聯軍和民眾聽了,都忍不住想跟著一起罵一聲狗官。
對於周倉,饑民們無法責怪。
雖為縣丞,但並實權。
能出聲諫言已是不易,最終還是馮才做決斷。
一時間,衙外饑民罵聲四起。
馮才臉色愈發青黑。
為什麼和郡城的老師所說差別如此之大,不是說隻要做好表麵功夫,他就可以成為一方土皇帝了嗎。大秦的百姓,不都是軟腳之輩,為什麼今日能有這般魄力,攻上縣衙。
他懷疑自己的認知,到底錯在哪一步,卻不知,心懷的貪念就是最大的罪過。
這是大秦住多郡縣的縮寫,但很可惜,他遇到了秦川。
今日之事,怕是再無翻身的機會…
“秦兄,一千石,一千石如何?”
秦川搖了搖頭。
“兩千石!”
秦川依舊沒有表示。
“五千!五千石!”
馮才失聲,這是他所有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