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次你終於認同我了啊!看來你也認為東廠不除,國無寧日!”
朱寧臉色漲紅,上一次被他批的體無完膚,沒想到今日居然這麼附和自己。
江成安微微一笑。
“我可恨的不是東廠!”
“嗯?那你可恨的是什麼!”
“我可恨的是,如今朝局這般模樣,這些人還有心思鬥來鬥去。”
江成安覺得很可悲,大朱朝已經老了,已經病了,病入膏肓了,如今內憂外患,朱朝在這風雨飄搖的亂世中,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可如今當權者卻依然想的是爭權奪利。
朱寧聞言,急忙說道:
“那都怪那些宦官,禍國殃民!”
江成安搖了搖頭,說道:
“不管是東廠,還是東林黨,其實質還是雙方爭權奪利,在我看來並無區彆,隻是手段的不同罷了!”
“當然了,我也很同情幾位大人,我也並不是反對東林黨,也不是迎合東廠,我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朝廷之中的鬥爭,普通百姓並不關心,我們隻在乎的是能不能少交一點苛捐雜稅,能不能人人都能吃飽穿暖。”
朱寧聞言,皺了皺眉,他很想反駁江成安,但是仔細想想,似乎他說的又很對。
把思維跳出來看,東廠和東林黨兩派又有什麼區彆,本質上都是在爭權奪利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方向都錯了嗎?”
“難道不是嗎?老百姓為什麼要關心哪一派鬥爭了什麼,老百姓關心的隻是生活能不能好,可能更高層次的老百姓會關注遼東虎視眈眈的建奴,有那鬥爭的力氣,為什麼不合起來一致對外?”
“一致對外?按你所說的話,應該如何做?”
江成安笑了笑,自己也就隨口說說,因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要東廠和東林黨人握手言和?
可能嗎?
不可能!
雙方的矛盾根本不可調和,如今大朱朝,人人都想都為自己獲取利益,誰擋我,那就必須死。
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把雙方擰成一股繩,甚至把朱朝所有人擰成一股繩,但那需要一位有魄力的領導者。
而如今的朱朝,顯然不具備。
“如何做?你這個問題,應該問朝廷的那些人,而不是來問我一個家丁出身的卑微商人!如果真要說方法,估計隻有從變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