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香客們的散去,普法寺發生的一切在州府之中流傳開來,不少人聽聞這個消息,頓時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誰能想到,一向是遠近聞名的堂堂普法寺,居然能乾出這種聳人聽聞的事情來。
不少人當即破口大罵,也有家中有走失了人口的,準備上普法寺詢問自己家人的下落。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流傳了開來,那就是善人捐贈事宜,不少人對此事十分感興趣,紛紛打探。
雖然鬨了饑荒,但是當地的富戶那卻確實不少,對於捐錢糧就能刻碑的好事,自然是不肯錯過。
除了這些富戶很感興趣外,最感興趣的莫過於那些流民和乞丐了,甚至一些貧農也露出了憧憬之色。
沒辦法啊,大家餓啊,吃不飽啊!
忽然聽說有大善人要做好事,免費給大家糧食,這還能不激動嗎?
……
遠在千裡的朝廷之外,在掃除閹黨之後,皇帝終於掌握了大權,但是這大權也不是絕對的,沒有了閹黨,現在的文官集團已經到了頂峰。
他們聯合在一起,參政議政,皇上想要妄自做什麼決斷,不經過他們也是不行的。
而今日,朝堂之上議論的主要事情就是陝北的流民起義。
兵部尚書說道:
“皇上,如今陝北流民四起,以前隻有王二一股流匪,而現在卻發展了五六起流匪,這些流匪和官軍們打著遊擊戰,流匪之間互相呼應,官軍疲於應對,大有做大之勢,不得不防啊!”
朱有檢聞言,眉頭緊皺,自己這個皇帝做的太難了,沒想到剛剛鏟除閹黨,又迎來了流匪。
自從做皇帝以來,他是夜不能寐,往往工作到深夜,各地的奏折他們認真批閱!
但是還是覺得此刻的大朱朝,繼續維持運轉實在是太難了。
總之,天災不斷,朝廷沒錢,流民四起,流匪作亂,遼東虎視眈眈,士兵們長期被拖餉,甚至有些地方開始嘩變!
哎,自己這個皇帝實在是太難了。
為了節省開支,他已經開始用內怒的銀子補貼國庫,不要說修什麼宮殿了,自己連幾頓好點的飯菜都沒有吃過。
除了一件黃袍比較體麵,隻有他和皇後知道,自己的貼身衣物裡麵都是打滿了補丁的。
如此勤儉節約,勤政愛民,朱有檢覺得大朱朝應該有所好轉才是。
但是事與願違,如今的大朱朝確是越來越難了。
此刻朱有檢坐在上麵,說道:
“既然如此,那眾愛卿可有對策,剿匪一事,該如何執行?”
眾人聞言都是麵露難色,剿匪是可以,但是太倉實在是沒錢啊!
說白了這剿匪還是靠銀子才行。
說道銀子,大家又是一陣爭論。
皇帝突然想起了魏忠賢了,以前皇兄當政的時候,不問國事,什麼事情都交給魏忠賢。
此刻他終於明白,皇兄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交給魏忠賢。
因為魏忠賢有能力啊,他能搞到錢,他能把大朱朝維持著運轉。
以前遼東沒銀子,哪裡有銀子,他就從哪裡搞錢,東南富裕,大家都知道有錢,但是他們的錢不會拿出來,魏忠賢就敢從他們身上開刀搞錢。
而現在朱有檢犯了難,因為自己提出效仿魏忠賢,從稅收製度上搞錢,當場遭到了所有人反對。
皇帝不可與民爭利!
每當自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那群文官集團就劈頭蓋臉的來說教了,而皇帝本身,也是深受這些大儒教導,也不敢反駁。
皇帝本想加征江南茶稅,布稅等,遭到了強烈反對,後來那些人提議,在北方加征,並且幾乎所有官員都同意,皇帝隻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