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得過且過的刁奴,一個是鋒芒畢露的天才人物,她心中也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才是真正的他了。
或許這兩個都不是?
白千雪忽然有些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從未看清楚對方。
難怪麵對著自己的一次次刁難,對方竟然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會報以微笑。
以前她認為這是楚天行沒心沒肺,死不要臉的表現。
現在來看,恐怕這個年輕人壓根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甚至這可以理解為一種包容。
不過諷刺的是,這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包容。
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包容。
“楚天行,我白千雪在你心中,就那麼瞧不上嗎?”
白千雪低著頭,將那瓶楚天行帶來的酒水,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頃刻間,一股強烈的灼燒感便從喉嚨噴薄而出,女孩被嗆得咳嗽連連,眼睛裡也多了些淚水。
隻是這些眼淚,到底是因為酒水辛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恐怕也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輕撫著閨蜜的香背,林雅楠一臉唏噓。
作為兩人這一路走來的見證者,眼見楚天行突然光芒萬丈,她自然明白閨蜜此刻的心情。
對於楚天行今日這一連串的表現,她也是有些應接不暇。
她是猜到過,楚天行似乎在刻意保持低調,卻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恐怖。
看到白千雪坐在角落裡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林雅楠也是一陣心疼。
她知道,自己閨蜜這一次怕是被傷得不輕。
隻是情之一字,乃是世間最不可捉摸之事,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在一連拿出兩首讓世人震驚的詩詞之後,讓所有人陷入瘋狂的事情發生了。
楚天行並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話鋒一轉,第三首作品,橫空出世。
“醉裡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這一首詞,不同於第一首的瀟灑飄逸,也不同於第二首的婉約溫情,字裡行間,唯有金戈鐵馬,鐵血悲壯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