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千裡之外的京城,卻下起了一陣小雨。
皇宮內,一位貴夫人高高在上,隻是抬抬手,身後便有侍女將剝好的水果遞了過來。
在婦人身邊,站著一個身穿龍袍的小男孩。
雖然在自己母親身前,小男孩的神情非但沒有一絲輕鬆,反而儘是緊張和畏懼。
稚嫩的臉上,除了白皙的皮膚之外,留下的便是多年負麵情緒積累之下的陰翳。
貴夫人淡淡瞥了小男孩一眼,目光隨即穿過小男孩,到達了玉階下跪著的那人身上。
那人就那麼孤零零地跪在那裡,渾身早已被雨水浸濕,活脫脫的像一隻落水的喪家之犬。
不久之後,龍椅上的貴夫人終於還是開口了。
隻是一句話,便讓地上下跪之人,渾身顫抖,連連求饒。
“差事辦砸了,還敢回來,看來這皇城司的規矩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還是說,你覺得自己腦袋夠硬?”
“臣死罪!”
聞言,黃鶴滿臉都是恐懼之色,狠狠將腦袋一次又一次地砸向地麵,不一會便是一副血流如注的模樣。
望著這一幕小皇帝不禁皺起了眉頭,神色有些不忍,但他身後的貴婦人卻依舊神色如常,仿佛什麼也沒有看到一般。
直到黃鶴麵前的地板,已經被砸出了一個不淺的小坑時,貴婦人那張烈焰紅唇終於開始張合了。
“行了,讓你回來,是問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在這裡故意賣慘,裝可憐給誰看呢?
難道就真的以為我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嘛!”
貴婦人的聲音宛如來自九天之上的神靈一般,帶著無儘威嚴。
黃鶴臉上惶恐之情越發嚴重,不過心中卻是暗暗鬆了口氣。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太後喜怒無常,平日裡不少人阿諛奉承,結果非但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被削官去爵。
當時這位在大乾王朝淩駕於九五之尊之上的女人,說出了那句天下聞名的那句話:
“既然你這麼喜歡拍馬屁,那就去禦馬監任職吧,好好替哀家養馬,想來那些馬兒有的是屁股讓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