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聽了卻是如同被槍抵著太陽穴一樣,嚇得什麼都說不出來,這時候想掏兜裡的槍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中年人慢慢悠悠的從陰影中出現了,然後就抬頭望著天空,說道:“這夜黑風高的,還真是好啊。”
也不知道他是對誰說的,也許是自言自語。
但是從旁邊不間斷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不時有像骨頭斷裂一樣的聲音,而這中年人卻是充耳不聞,隻是靜靜的看著月亮,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一夜過去。
太陽早早的就掛上了,然而床上的兩個人卻是還在睡得呼嚕不停,要是你以為這是小情侶那就大錯特錯了,而是張一帆和他三叔……
過了好一會兒,張一帆才醒了過來,然後把腦袋摸了摸,還真有些疼。
怎麼昨天晚上吃燒烤喝的那點兒小酒也能把人喝醉了,自己酒量怎麼就變小了。
我忍著頭疼,起來把衣服給穿好。然後洗漱一番,這才覺得清醒了不少。
隨後我一看手表,怎麼就九點鐘了!
我一看外麵的太陽,這還真是太陽曬屁股了……
“三叔,三叔!起來啦。”我叫了半天,三叔才醒了過來,而且醒的時候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看來這不是我酒量的問題了,而且昨天晚上那可能是假酒……
今天我們都沒打算出去惹事,就連雲笑笑也隻能在房子裡待著,吃飯也隻用點個外賣,這一天看上去也隻能這麼過去了。
在市醫院裡,一個老人正躊躇的坐在病床上,隻不過他卻是沒有穿著病號服,而且一身土裡土氣的便裝。
老人就這麼等了一會兒,然後病房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說道:“爸,咱們走吧。”
這老人點點頭,就把東西提了一些。然後這中年人把剩下的都給拿著,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這赫然是那天張一帆和三叔見過的老伯還有那和帶鴨舌帽的中年人!
他們就拎著東西,然後默默的等著電梯,緊接著就來到了一樓。
隨即他們就把東西都放到了車上,然後這個中年人卻是走位疑惑的盯著這家醫院,然後問這老伯說道:“爸,媽呢?怎麼沒把她的遺體給帶回去?”
這老人聽了神色一黯,就把包裡的一個圓形的像茶壺一般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說道:“你媽叫死後把她火化,這也是他很醫生說的,連我都不知道,上午醫生就把這個交給我了。”
這中年人聽了也是沒有說什麼,隻是表情好像有些變化,然後就把鑰匙插進去,車子就啟動了。
“走吧。”說完,這輛貨車就發動了起來,然後就轟隆隆的不見了蹤影。
這父子就在車上沉默了好久,然後這中年人先開口說道:“我把這邊的生意都談妥了,再做一趟就不做了,然後我就跟你回鄉下,過自己的安穩日子了。”
老人聽了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太多,就隻是嗯了一句,說道:“你自己做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