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騎著單車跟著他,實在是把我給累傻了,還怎得慶幸三叔坐得公交,是斷斷續續走的固定線路。就算我速度慢,根據往來的車也能大致的判斷車開到了哪。
不過一直到我跟著三叔來到了很偏僻的郊區,公交車竟然還在往前開,沒有一點要停車的意思。我暗自納悶,什麼時候連村裡都要通了公交車了?
終於車停在了半山腰之後,三叔下車啦,我把小黃車扔到路邊開始了徒步跟蹤。
三叔好像這半天都沒吃飯,他不餓嗎,整的我現在身心疲憊,我又餓又累。而在這個荒郊野嶺的空空如也,彆說人了,連鬼影子都沒有。
我還不能離三叔太近,我怕他會發現我,可我也不能拉的太遠,要是跟丟了今天這個罪就算是白受了!
終於到了一家廟一樣的地方,他見到大門緊閉,也沒有敲門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消失在了門口,看得我一陣目瞪口呆!
這難道說是三叔的什麼新技能嗎,這神出鬼沒的跟鬼一樣啊!隻是這個念頭隻是冒出來一下就被我否定了,要是三叔真變成鬼了他還坐什麼公交車,直接飛過來啦。
不過他這兩天的確有點怪異,可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看不出來啊。
站在大門口,隻見牌匾上寫著“無極觀”三個大字,這院牆我估計有三米多高!我就是想翻牆都不行啊。
真搞不懂這些古建築為什麼都那麼高大難上,你說說幾百年之前全都是人抬牲口拉的,在這深山也林裡蓋座道觀弄這麼高的院牆乾嘛!得耗費多少財力物力,真是讓我這個後世來參觀的人連想進個門都那麼難!
不過我想了想,我也不能進去,誰知道這裡麵有多大,萬一這個道觀看著很大,實際上挺小要是跟三叔在這裡碰見個對臉,那可就尷尬了!
我坐在樹下麵一陣心急火燎,可呆坐在原地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我的心裡那種焦急的情緒可是讓我隻能像隻熱鍋上的螞蟻那樣。
當我正煩躁的時候,一個穿著一身道袍頭戴觀帽的小少年打開門,從裡麵悠悠地走了出來,他拿著一把幾乎跟他一樣高的大掃帚,看樣子是要出來掃門前的地。
他看到我一個外人坐在道觀門外的樹下,十分好奇的看了我幾眼,我走到他麵前說:“小夥,你們這裡麵剛才是不是進去個大胡子?”
小道童有點排斥我,他說:“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是誰呀,來我們無極觀有什麼事兒啊!”
我從兜裡掏出來一塊糖,遞到他的手裡:“那人是我三叔,我也不知道他來無極觀來乾嘛,他其實也是個道士,我其實特想跟他學道術,但是他不教給我!”
小道童結果糖之後,臉上的表情明顯好了很多,他說:“那個人應該是我師父的一個朋友吧,是你三叔?那你怎麼不進去找他呀!”
我一臉的尷尬,說:“唉,我天生愚鈍,三叔怕我學不會道術浪費時間啊,你去幫我看看三叔在裡麵乾嘛呢,行不!”
小道童嗯了一聲,就走進去幫我看三叔了,我突然覺得經過了夢魘之後好像我有了做騙子的潛質。
不一會兒小道童顛顛的跑了出來,說:“你三叔跟我師父出去啦,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師兄們也不知道。”
我撓撓頭,問:“他們什麼時候出去的,我怎麼沒有看到啊!”
“師父是走彆的門,而且,有時候師父想出門的話也用走路,用道術原地就消失不見了啊。”小道童開始自顧自的掃起地來,“誒,我要乾活了,你不行就去我們道觀裡等吧,有時候師父出門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