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登山旅行帶什麼口紅?”我問道。
“女孩子出門要隨時注意自己的打扮。”
我背起那個足有五十多斤重的背包,抱怨道:“就咱們三個人,你化妝給誰看!”
話一出口,我就臉紅了。
內心暗暗罵自己是傻瓜,她化妝當然是給我看了。
廖金嬌笑笑不說話,沈一涵也察覺到我們倆的關係不太正常,用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眼神看著我,貌似有一絲壞笑在裡麵,隻是她始終一言不發,搞得我們也怪不好意思的。
我們坐著大巴,來到黃郎山腳下。
下車時已經是下午,雨剛剛停下,潮濕的空氣中帶著泥土的清香。
廖金嬌深深吸了一口氣,吟誦道:“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這麼新鮮的空氣,在城市裡實在聞不到,真想永遠留在這不走了。”
“行了,廖大詩人,彆感慨了,咱得趕緊找住的地方落腳。”
我們三個人在大巴司機的指引下,走過七拐八繞的山路,在半山腰,看見一個村子,稀稀疏疏的有十來戶人家,人口稀少,渺渺炊煙,一副世外桃源的樣子。
一個老太太迎了出來,自稱姓黃,風燭殘年,耳聾眼花,我們解釋了半天她才大概明白我們的來意,說晚上住下不用給錢,她沒兒沒女,家裡地方足夠寬敞,隻用給她飯錢就行。
趁著黃老太太做飯,我們三個漫步在村裡的路上,村子很小,沒多久就到了村口。
風景秀麗,民風淳樸,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廖金嬌大大咧咧,在前麵嘻嘻哈哈的走著,沈一涵察覺到我不太對勁,低聲說了一句:“你怎麼了?”
這是她今天說的第一句話,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沒發現嗎,這個村子沒有男人。”
她這一說我才發現,沒錯,到現在為止,這個村裡居然沒有一個男人!
這是怎麼回事?
廖金嬌發現我們放慢了腳步,回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這個村子不太正常,晚上休息的時候注意安全。”我低低的說了一句。
“你這個人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就愛疑神疑鬼,咱們就住兩天,不會有什麼意外。”廖金嬌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和細膩的沈一涵相映成趣。
晚上我們吃飯,黃老太太雖然腿腳不太利索,耳聾眼花的,但是廚藝實在不錯,涼拌黃豆芽,小蔥豆腐,還有一尾清燉的草魚,清新爽口,在我看來比昨天晚上那頓豐富的慶功宴可強多了。
我和廖金嬌讚不絕口,察惕心也放鬆了不少。
“大娘,這村裡的男人呢?”吃飯的時候我問了一句。
老太太一臉的茫然,我又大聲說兩遍,她才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