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狼一看我的銅錢這麼厲害,一時倒也不敢上前。
我守在門口也不敢冒然進攻,生怕一個不小心有一隻鑽了空子。
就在這緊張對峙的時候,廖金嬌抱著一個嬰兒跑了過來,後麵的沈一涵頭發也披散著,群狼看見她們,立時就要撲上撕咬,我一劍打在最前麵的黃鼠狼身上,不料它隻是一聲輕叫,被我打倒在地,隨即跑開。
咦,我現在的法力用桃木劍斬在尋常小鬼身上,不死也得重傷,這是怎麼回事?
我低頭一看不禁叫苦連天,這柄桃木劍由於時間太久,早就被雨水腐蝕成了一塊朽木,外表雖然看不出來,但是裡麵早就和普通的木頭沒區彆了。
群狼看見我沮喪的模樣,立刻明白情況,一時間十來隻黃鼠狼撲了上來,我把桃木劍扔在地下,伸手去掏銅錢,居然也在剛才用完了,突然感覺小腿一陣疼痛,一隻棕色毛發的小黃皮子死死地咬住了我。
我剛用另一隻腳把它踢開,緊接著手指也被咬傷,“呲啦”一聲,後背一隻被我身上的道袍鎮開。
總算這位道友生前道法也算精研,這衣服的法力雖然微弱但也有一些,否則剛才腹背受敵之際,我很可能被活活咬死。
腦中電閃而過一個念頭——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我此劍,非凡劍,星光燦爛指天罡。指天天清,指地地靈,神兵火急如律令——定!”兩張鎮屍符飛出,一張符咒將其中一隻領頭的瞬間定住,另一隻僥幸躲過,卻把其他的黃鼠狼也唬住了。
本來這符咒念的越全,法力越強,但是情況危急,根本來不及念完。
“啊!快按住她!”是廖金嬌的聲音,我遠遠望去,原來是剛才激鬥之下,一隻老黃皮子從門口跳了進去,立刻附在一個村民身上,被附身的村民張牙舞爪,抓傷了一個人的臉,沈一涵正從後麵抱住她。
廖金嬌則帶著幾個人四下裡尋找那黃皮子的本尊。
我一走神的功夫,一隻黃鼠狼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了後麵,我反手掐住它脖子,卻被它大掙脫了,是剛才躲過鎮屍符的碩大無比那隻。
我急忙掐訣念咒:“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三才封印術!”
原本明月高懸的夜空突然烏雲蔽日,黑漆漆的什麼也瞧不見,緊接著半空中一道閃電,正劈在那隻大黃鼠狼的頭蓋骨上,元神被我打出竅,我趕緊把它封印在酒壇子裡。
三才者,天、地、人,《易經》上記載,“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兩之。”命數就是由天機道,地脈道,人間道三道組成,老子也曾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三才交互作用,相輔相成,化成一道閃電,任你魑魅魍魎,隻要中了這一擊,沒有不元神出竅的。
隻是這一招太耗精力,用完之後,再也使不出其他道術了。
群狼眼見領頭的黃皮子一個被我定住,一個被我封印,原以為其他的一定會嚇得四散奔逃,想不到這些黃鼠狼極是凶頑,一個接一個的朝我撲來,又成了圍攻之勢,我聽到院子裡也是呼喝連連,知道一定又有一隻跑了進去。
我激憤之下,最後一道鎮屍符使出“神兵火急如律令——火!”
轟的一聲,一隻黃鼠狼立刻化作一團火球,被燒得連滾帶爬,連叫也叫不出來了。
這時院子裡亂做一團,村民們你推我搡,卻又不敢出來,笑笑的院子裡一時間雞飛狗跳。
這時身上沒有一件禦敵的法器,隻剩下一件法力頗弱的道袍護體,隻好咬破右手中指,以童子血在掌中用篆書寫下“敕令”二字,掌擊指戳,打倒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