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我們不得不趕快打道回府,準備應對之策。
路上廖金嬌問我:“喂,你幾天封印了女鬼怎麼一直好好的,和它共處一副身體還相安無事,今天卻突然控製不住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天封印的女鬼是惡靈裡的縛地靈,雖然是孤魂野鬼,但以我的功力還能勉強鎮住它,但前天晚上封的是千年老妖,它的道行比我要深得多,隻不過機緣巧合,陰差陽錯的被那隻女鬼拖進了我的左手,雖然在我的手掌裡它什麼妖術也施展不出來,但是因為陰氣實在太重,可能就要破印而出了。”
我們回到村子裡,廖金嬌連忙趕到祠堂,給我取來了朱砂筆,無根水,黃表紙之類的應用物事,我簡單開壇做法,口中念起淨天地神咒:“天地自然,晦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達那,洞罡太玄,斬妖伏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原始玉文,持頌一遍,祛病延年,暗星五月,八海知文,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氣長存,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咒,右手持筆,蘸滿朱砂,在左手寫下:“敕令,白乙大將軍到此”九個大字,咬破右手中指,以童子血點在左手掌心。
做完這一套,我已經累的汗流浹背,畢竟隻能右手掐訣,在左手做法,手法太過生疏,我坐在黃老太太家中的太師椅上休息。
“怎麼樣,這樣以後是不是就沒事了?”廖金嬌關切的問。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行的,我畫的鎮屍符隻能勉強鎮住它們七天,七天之後符上的道氣散去,它們還會再出來。”
“所以一定要在這七天之內想到辦法?”
我點了點頭,決定第二天趕緊回到市裡,我查查家裡的《遁甲天書》有沒有記載類似事情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們三個人打點行囊包裹,就要離開黃郎山。
臨行前,沈一涵扶著我,廖金嬌掏出幾百元,交給黃老太太,黃老太太堅決不肯要,說是我們替他們趕走了幾百年來的黃鼠狼大仙,已經幫了大忙,在這裡白住幾天實在算不了什麼。
廖金嬌卻非給不可,雙方僵持不下,我說道:“黃大娘,這筆錢就當是給其他鄉親們的一點感謝,您不要也替大夥手下了吧。”
這裡的村民雖然有時候愚昧無知,耽於迷信,但是民風淳樸,尤其黃老太太對我們更是好的沒話說。這幾百塊錢數額雖小,但是對於貧窮閉塞黃郎山的村民來說,絕對稱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我們幾個搭乘班車,回到市區裡,回想起這幾天的驚心動魄,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喂,我把你送回去吧。”廖金嬌說道。
看著我一瘸一拐的樣子,沈一涵也露出關切的眼神,似乎也想送我。
“不用了,離車站也沒多遠,你們兩個自己小心點吧。”說完我回過頭,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路上我突然想起不知道她們兩個人會聊什麼,會聊起我嗎?
想到此處,我回過頭,遠遠地看見廖金嬌背著大大的背包,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沈一涵始終低著頭,看樣子一言未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瘦小的女孩兒沉默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彆純淨,忍不住聯想起弗洛伊德和響尾蛇的故事。
我趕回四合院,片刻也不敢耽誤,坐下來仔細想,自己認識的人裡有沒有會解除封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