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接下來肯定是奸情被發現了,兩個男人為了爭奪交配權大打出手。
哪知道她卻說道:“這一天陳楚來找我,說他聯係了一個出版商,要幫他出一本關於教學方麵的書,可是需要交一部分保證金,我知道他以教書為業,一輩子也沒攢下什麼錢,這筆錢他一定拿不出來,我就從自己的私房錢中拿出一部分給他...”
張平帆的鬼魂在地上怒道:“他媽的,那是我的錢!用老子的錢養野男人,虧你還說得出口,你這婊子...”
老羅上去又是一腳這才讓他暫時閉嘴。
蘇女士不理會他,繼續說道:“陳楚許諾說等書出版了一定還給我,之後的一個月裡,他又陸續以此為理由找我借錢,我都如數借給他,後來他告訴我他被人騙了,這筆錢還不上我了,我知道他是騙我,可我並不介意,隻要他真心跟我好,讓他騙走一些錢也沒什麼..”
我斜眼看了下陳楚的鬼魂,之前心中對他的好感一掃而光,心中暗道:“原來你也不是好東西,你這王八蛋勾搭人家老婆,還詐騙人家錢財,當真是死有餘辜了。”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
“我知道這種日子是過不長久的。直到有一天,張平帆突然從公司回來,剛好撞見我和他...我和他在...張平帆一怒之下拿起廚房的刀子就要殺了我們,陳楚見狀奮起反抗,可他是讀書人,身體文弱,哪裡是他的對手,陳楚抓起身邊的台燈就朝張平帆打了過去,張平帆在讀大學的時候是校籃球隊的,雖然在公司每天加班,又在全國各地到處出差,但是身體素質比一般中年人要好得多,陳楚又因為和我做下這種事心虛,因此沒幾下,就被打的沒有還手的餘地,胳膊還被劃傷了,我一看形勢不好,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起結婚後他對我的種種折磨,想起這幾年深夜的哭泣,想起被煙頭燙的傷疤,我拿起另一把刀,就刺進了張平帆的後心,混戰之下,陳楚身中數刀,眼見不活了,張平帆則奄奄一息,我恨他,本來顧念著夫妻之情,結發之義,並沒有殺他的心,但是看到他殺了陳楚,我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他折磨了我這麼多年,我都能忍,現在居然殺了這世界為一個對我好的人,我盛怒之下,舉起刀就在他背後猛刺,刺了十幾刀,他再也不能動了,再也不能折磨我了,再也不能拿煙頭燙我了。
由於這彆墅區在郊區,白天平時人煙稀少,我冷靜下來之後,決定毀屍滅跡,在後花園挖了個深坑,就把這兩個生前讓我歡喜讓我憂的男人埋在了一起,神不知,鬼不覺。我把本來以為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人發現,以後我也就擺脫了男人的折磨,就可以高枕無憂的過幸福的日子了,可是...想不到幾天以後,半夜電視機都會自己打開,屋子裡的桌椅板凳時不時的自己亂搖亂動,電視裡麵不斷播放著那天我們三個人爭吵打鬥的情形...
我很害怕,不堪其擾,不敢一個人住在這個彆墅裡,隻好去城市中心的勞務市場,在中間人的介紹下,找到了一個河南來的女傭,每天和我作伴,但說是女傭,其實除了收拾屋子也沒什麼具體工作,隻是讓她每天陪著我,我害怕,害怕他們倆的鬼魂再來找我。張平帆也還罷了,畢竟是我殺了他,我想不到連陳楚,這個生前深愛我的人也要半夜裝神弄鬼的嚇唬我!”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原來是一件因為出軌而引發的凶殺案,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傭,這個村農村來的少女眼神中也流露出豁然開朗的神情,想必是她也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來到這戶人家每天工作輕輕閒閒,給的工資還出奇的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