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嬌又恨恨的說道:“敖大最後的結局雖說終究是惡有惡報,但還不夠大快人心,這種三心二意,始亂終棄的人渣,要是讓我遇見,非把他整治的死不死,活不活。”
她這句話一出口,做賊心虛的我立刻想當然的對號入座,說的該不會是我吧。
我偷偷瞄了廖金嬌一眼,見她雖然氣鼓鼓的,但是並沒有看我,我這才放心不少。
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更沒有什麼山盟海誓的約定,因此雖然和她聯係密切,現在對沈一涵想入非非,應該不算是始亂終棄吧。
沈一涵看出氣氛有些尷尬,主動替我解圍,說道:“你剛才講了半天白無常謝必安的故事,再說說黑無常吧。”
這姑娘平時不愛說話,默默無聞,甚至感覺冷冰冰的,想不到這麼善解人意,我對她更是好感倍增,心想她想幫我扯開話題,我正是求之不得,生怕廖金嬌中間再有什麼話說出來,我連忙說道。
“嗯,這個黑無常嘛,關於他的傳說眾說紛紜,剛才說的他和白無常一起當差辦案隻是眾多說法中的一個,民間還有另一個說法,這個傳說更加深入人心,而且比上一個流傳的更廣。”
廖金嬌生性愛聽故事,一聽我又要講黑無常的故事,早就把之前什麼男人三心二意始亂終棄的話題忘到了九霄雲外,不停的追問我:“快說黑無常的故事吧,快說說。”
我喝了口茶水,看著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心想外麵下著大雨,我們一時半會也回不去,不如就這麼閒聊一下午吧,正好有她們兩個佳人相伴,也好過我自己一個人回到出租屋裡無聊的空耗時光。
我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下麵這個故事。
話說從前在五台山腳下,有一個村莊,名叫爛柿莊,這個村子裡西南角有戶人家,這家人姓範,男的叫範長祿,女的姓懂,夫妻二人結婚二十年都沒有孩子,範長祿經常為此長籲短歎,家裡祖傳八代都是獨苗,所謂八代單傳,到自己這一輩難不成範家就要絕後嗎?
範長祿帶著妻子四處求醫問藥,且不說近了十裡八村,就是遠到山東河南,兩戶東北,都走遍了,遇到的所謂“名醫”也不計其數,但是沒有一個醫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醫生大夫幾乎眾口一詞,都說夫妻二人身體沒毛病,至於為什麼生不出孩子卻誰也說不上來。
這一天夫妻二人苦惱之極,來了個鄰居王二伯說,鐘南山上有座文殊院,文殊院建寺百年,裡麵的文殊菩薩極為靈驗,有求必應,而且即便求子不成,寺裡的主持慧真法師佛法高深,可以找他老人家算上一掛,看看吉凶禍福,也好知道夫妻倆命中是不是注定無子,倘若命中無子,也可收養個兒子,總好過現在這樣耗著。
範長祿和董氏一聽,覺得王二伯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他夫妻二人常年住在山腳下,早就聽說慧真大師的法名。
於是收拾東西,直奔文殊院。
來到文殊院裡,有知客僧接應,引到後堂來見到慧真大師,一看這位老禪師,生的仙風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臉上皺紋一道挨著一道,看這樣子,幾近百歲高齡。
範長祿上前磕頭,說明來意,慧真大師看了看夫妻二人,說道:“把手伸過來。”
範長祿知道禪師是要給他二人看手相,連忙對妻子董氏說道:“快上前,把右手伸出來,法師要給咱們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