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雖然聰明,但畢竟比不上人的腦子,見我沒追過去,以為安全了,竟然蹲坐在一棵樹下喘著粗氣,我躡手躡腳的走到樹後,心中暗道:“哼,要怪就怪你自己運氣不好吧!”
剛繞到樹後,突然聞到一股股刺鼻的惡臭撲麵而來,這雖然也是屍體腐敗的臭味,但是臭的異乎尋常,嗆得我直流眼淚,看了眼四周,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我心想還是先殺了這隻大狼狗,彆的一會兒再說吧。
我把餐刀舉得高高的,悄無聲息的接近,終於到了身前,我手起刀落,刷的一下刺了過去。
不料這狗智商雖低,但耳音卻非常靈敏,聽到風聲浮動,不及回頭,縱身就往前跳,就在這時,我的餐刀也已經刺了下去。
本來瞄準的是它的腦袋,可它這麼一條,一刀插進了它的後背,隨著它的身體向前的衝勢,它的後背被我劃出來一個長長的口子,骨肉紋理清晰可見,儘管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條惡犬依然沒死,轉過身來,朝我怒目而視,我見它後背的不斷的冒出血來,也不怕它,乘勝追擊,上去又是一刀,這狗失血過多,身體已經不如剛才靈活,儘管躲過了我剛才那一下,但跳躍的動作慢慢悠悠,要不是我也累得精疲力儘,適才那一刀已經殺了它。
我見它鬥不過我,眼瞅著要被我殺死,臨死前必定會有致命一擊,可能會突如其來的撲到我身上,到時候彆殺敵不成,反而鬨個兩敗俱傷。
我雖然占儘上風,但卻采取了守勢,右手緊緊握著餐刀嚴陣以待,月光下,我發現這把刀的刀刃居然卷了刃,而且刀鋒處還有幾個大大的豁口,這也難怪。
這把餐刀本來就是切菜割肉用的,質地和做工都很差,傍晚用來剔剝魚骨已經是它所能承受的極限了,後來先後被廖金嬌用來切割狗頭,又讓我用來刺狗脊骨,能夠保持刀身不斷已經不容易了,哪裡還敢再奢求彆的。
我就這麼嚴陣以待,做好了它隨時可能會撲擊上來的準備,隻見大狼狗後退兩步,我以為它又想跑,此刻大好時機,焉能容它故技重施,我正想挺刀進攻,突然發現那隻變了異的大狼狗仰天狂吠不止,聲音越來月越高,“汪汪汪”的叫個不停,叫的人心煩意亂,後脊梁的鮮血滾滾而下它也不管不顧,越叫越亢奮,聲嘶力竭,好像拚命地想叫的大聲,漸漸地,聲音由高轉低,叫聲漸歇,不僅聲音低了,眼神也逐漸渙散,我一時間不明白它此舉有什麼用意。
狗的吠叫聲漸漸變成呻吟,終於體力不支,這種狼狗倒了下去,力竭而亡,死了還張著嘴。
我懷著疑惑的心情上前查看,同時餐刀伸到身體前麵比比劃劃,生怕這隻是大狼狗的緩兵之計,會突然跳起來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