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見風使舵的民眾仿佛又感同身受一般,立馬調轉槍頭指向何堯以及殷鴻羲,似乎他們受點那些委屈與何堯有關似的。
實際上這些年殷鴻羲基本沒有過問過民間的事情,他的心腹也隻有劉歡、李賀等少數幾人,其餘大臣基本都站在了江敬陣營。
那些欺民壓市的人也大概率都是江敬陣營的人,民間的事情殷鴻羲根本沒有時間過問,更不存在什麼寫了首詩詞就被殷鴻羲抓起來的事情了。
這也是何堯佩服江敬的地方,無論如何,能有此等手腕將民眾玩弄於手掌之中,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
“何大人,既然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這個人不妨你就放了吧。”江敬突然開口,對何堯求情的。
何堯不禁心中一笑,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江敬也有如此卑微的時候?
他心中的小把戲何堯也早已看穿了,無非就是和張通一樣,在民眾麵前賣弄自己的好形象罷了。
也借此逼迫了何堯。
如果何堯答應,那相當於是慫了,如果不答應,恐怕何堯的形象也會一落千丈。
不過,江敬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無論何堯接下來怎麼做,怕是今天都洗不白了。
既然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那為何還要認慫?不如直接剛到底!
一味的忍讓,也隻能助長何堯囂張的氣焰罷了!
“此人方才欲對我的人動手,死罪難逃,江大人讓我放了他,莫非是想幫這樣一個罪犯說話?”
“何大人誤會了,隻是你在這裡當眾殺人,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吧,這樣,你把他交給我,回頭我一定給你一個好交代!”
“來人啊,把這個通文院的弟子給我帶走!”
說罷,兩名士兵便走到何堯身前,剛準備架著那弟子離開,何堯卻突然從身旁的手下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擋在了二人身前。
“何大人你這是……”
呲!
何堯大手一揮,長劍帶起一串殷紅的鮮血,那通文院的弟子頓時口吐鮮血,死死捂住脖子,而後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不必麻煩江大人,我已經處理了。”
何堯徑直走到江敬身旁,冷冷道:“日後若還有人敢對我的人動手,我依舊不會手軟。”
“還望江大人你管好自己的手下,免得再讓他們栽在我的手裡!”
說罷,何堯便徑直離開,楊洳等人也立馬跟了上去。
“大人,這個何堯太囂張了!他不過隻是區區一個太監,怎敢對你如此不敬!”
“我現在就把他抓回來!”
“不必了!”江敬伸手攔了下來,嘴角突然揚起一陣莫名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道:
“年輕人果然還是年輕人,就是太急躁!”
“他真以為我江敬在官場摸爬滾打二三十年都是在玩泥巴嗎?彆看今日他似乎是占了上風,但是明日他就得玩完!”
“他今日殺了這麼多人,還都是三大書院的弟子,隻要此事發揮的好,明天他就得身敗名裂!”
“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倒要看看受萬人唾棄,他和殷鴻羲還能拿什麼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