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能拖到我抵達,本將一定將江敬那狗賊活捉!”殷若男毫不遲疑道。
“好!”
“小人這就去正南城,誓死守到將軍抵達,駕!”
何堯也不再客套,帶著五百輕騎兵迅速追了上去。
“將軍,那江敬起碼帶著兩三萬的人馬,這個小太監區區五百輕騎兵,真的可以將他拖住嗎?”副將徐戰疑問道。
徐戰雖然隻是殷若男的副將,但早年便以鐵血之手腕在戰場成名。
如果不是殷若男,這家夥是絕不會屈於一個副將的。
也正因此,他與殷若男都有一個共同的偏見,那就是朝堂之上的文臣包括這些太監,大多都是昏庸無能之輩。
除了會在陛下耳邊吹風博得歡喜就沒有其他特長了。
徐戰也對何堯嗤之以鼻,甚至認為這家夥隻不過是出來蹭個軍功罷了,心裡滿是鄙視。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他主動向父皇請纓,那就讓他去吧。”
“不過到了戰場,本將軍可不會顧忌他的身份,若是他敢當逃兵或者故意不出力,定斬不饒!”
言語之間,儘顯霸氣!
饒是徐戰這種跟隨她多年的老將,此刻依舊被她的氣場所征服,眼裡罕見地生出些許崇拜。
不過很快徐戰便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振臂高呼:
“將士們,加快速度,追上叛賊!”
……
與殷若男分彆之後,何堯馬不停蹄地帶著五百輕騎兵直撲江敬前進的方向。
由於一晝夜的不停奔波,何堯帶著部分輕騎兵趕到正南城,江敬的人馬大概還有兩天路程才能到。
兩天時間,足夠何堯布置戰術了。
由於何堯手持殷鴻羲親賜的金令牌,進入城門的過程極其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撓,包括負責正南城的縣令也十分配合。
“何大人,如果真按你所說,那反賊足足有上萬人馬,但是咱們正南城守軍加上帝都駐紮的一共隻有三千啊!”
“三千對三萬,這這這,這根本毫無勝算啊!”
正南城說到底還隻是一個縣罷了,按理說一個縣的守軍最多隻能有三百人。
但由於正南城地理位置特殊,帝都允許其擁有一千守軍。
再加上正南城直屬州衙駐紮的兩千人馬,一共也隻有三千罷了。
三千對上三萬,正常情況下確實必輸無疑!
但何堯既然敢主動請纓,自然也不是過來送死的。
“陛下已經派殷大將軍增援了,隻不過由於殷大將軍出發較晚,再加上他們是重甲部隊,可能會比江敬晚一到兩天到達。”
“我們不需要將他們擊敗,隻要能拖住兩天時間,拖到殷大將軍趕到即刻!”
聽到這話縣令李仙也放心許多,突然想起什麼趕忙問道:
“那我現在就去疏散百姓,讓他們離開正南城,以免讓他們也卷入戰爭。”
“不可!”何堯厲聲阻攔。
“為什麼?如果不疏散百姓的話,萬一我們守不住,豈不是要讓百姓跟我們一同遭殃?”
“如今大商不僅朝局動蕩,江湖紛爭不止、一盤散沙。”
“且不說城內這幾萬百姓往哪裡疏散,這一大批的百姓離開正南城必然會引起其他地域的守軍以及親王的注意。”
“到時候會引起什麼混亂可就不得而知了。”
“為了大局,這些百姓不能疏散,必須留在城內!”
說著,何堯抬頭看向城內百姓,略顯哀愁道:
“這一輩子我沒做過什麼大事,也沒做過什麼好事。”
“如果真到了守不住的地步,隻有我手下還有一兵一卒,定不會讓那些叛賊攻入城內,欺辱百姓!”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
血戰沙場,保家衛國,可謂是一個血性男兒的畢生夢想,哪怕是何堯也不例外。
前半生,他苟且偷生,渾渾噩噩。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保家衛國的機會,何堯又怎會退卻?
“李縣令,你立即征召城內的血性男兒入軍,能招多少就招多少。”
“明日天一亮立即打開城門,城牆之上不設一兵一卒!”
“大開城門?不設一兵一卒,這不等於放棄抵抗了嗎?”
何堯沒有解釋過多:“按我說的做,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