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請大夫了嗎？”
“請了，也治了，大夫說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但是已經休息一個月還不見好轉。”
“讓我進去替劉大人檢查檢查吧！”
見少女有些不放心，何堯還特意解釋道：
“你放心，我醫術尚可，之前還被陛下封為太醫院院使，不會害了你父親的。”
太醫院院使！
這可是大夫的最高職位了，能做太醫院院使的基本都是國內頂尖的大夫了！
隻是以前可從沒聽說過太監還能當太醫院院使的，但一想起眼前之人又是父親經常提起之人，提到的時候眼裡滿是尊敬。
應該不會是吹牛的吧？
猶豫了一下，少女最終還是打開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少女的帶領下，何堯很快便趕到了劉歡的病房之中。
一進房間何堯便問道了一股特殊的木質香味，不刺鼻，也不難聞，聞起來反倒是讓人心情舒暢。
何堯微微皺眉，不等他多想劉歡便聲音微弱道：
“何大人，你怎麼來了？”
“好些時日沒有見到劉大人了，聽說你生病了，陛下特地命我過來探望你。”
“陛下說了，如果有什麼需求儘管提，可以滿足的陛下都會儘量滿足。”
劉歡想要起身卻被何堯“按”了下去，隻得躺著回道：
“我能有什麼需要的呀，有吃有穿還有房，沒什麼需要的。”
“至於我這病，誰老了還不染上些病症？無礙，回頭你告訴陛下，過兩日我就能上朝了。”
話剛說完，少女便焦急喊道：“父親！你能不能不要再強撐了！”
“你這病哪裡有好的樣子？依我看那個大夫就是個庸醫，都這麼久了還沒有好！”
“指樂，彆瞎說！”
劉歡訓斥後看向何堯介紹道：“這位是小女劉指樂，年紀尚小，就喜歡胡說八道，何大人可莫要聽她的。”
“不小了，過幾天就十六了！”
劉歡瞪了指歡一眼，旋即又再次向何堯聲明自己沒事，不必驚擾聖駕。
“好了，劉大人就不必過度強調了，你彆忘了我可是太醫院院使，有沒有事得我看過才行。”
說完，何堯朝劉歡手腕抓去，但後者卻將手藏在被窩，訕笑道：
“嘿嘿，我當然知道，不過這點小病哪裡用得著太醫院的太醫出手啊？過兩日就好了！”
“過兩日就好了？如果真過兩日就好了，讓我查查又無妨？”
“這……”
“莫非劉大人不信任在下？如果真是這樣，在下現在就走！”
何堯作勢要走，劉歡趕忙攔住解釋道：“當然不是！何大人無論是醫術還是品性都是值得信任！”
“那你就乖乖讓我幫你把脈！”
最終還是拗不過何堯，劉歡隻能乖乖把手伸出來。
這脈象……沒一會兒，何堯便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劉歡見後輕輕搖了搖頭。
劉指樂見此情形心裡頭急得不行，忙問道：“大人，家父的病到底怎麼樣了？”
何堯故作輕鬆：“沒什麼大事，你去打盆熱水過來，我幫你父親敷一下。”
“熱水？哦，我知道了。”
待劉指樂離開後，何堯的神色又再度嚴肅起來，冷聲道：
“劉大人，這就是你說的沒事？”
“我想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病的有多嚴重吧？”
劉歡歎息一聲，收回胳膊，不敢與何堯直視。
“哎，知道。”
“你知道還不去找更好的大夫治病？難不成你是想死嗎你！”
“其實我這病早在一年前就開始發作了，那時候就已經請了太醫過來治療，但太醫說我中的是某種他也不知道的毒。”
“沒有根治的辦法，隻能用藥壓著，這段時間實在是壓不住了，疼痛難忍，隻能臥床在家。”
“但是這事我不想讓指樂那小女娃知道，她快要嫁人了，如果讓她知道我生病了她肯定就不嫁了，要留在家裡照顧我。”
“況且，我早就知道命不久矣，臨死之前我可不想天天見指樂那小姑娘哭喪，我還得撐到她嫁人的那天哩！”
聞言，何堯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