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僧嚇了一跳,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衝進來。
頓時慌不擇路,立馬從窗戶跳了出去。
而徽清宮外早已等候多時的六扇門高手也是紛紛動手,淫僧實力不弱,一對一的情況下怕是六扇門內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不過麵對眾多六扇門高手的圍攻,就顯得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們兩個去外麵幫忙,我去查看一下娘娘的狀況。”
下完命令後,何堯走到房間裡去,用屏風將門口擋住,以免被外人見到她衣衫不整的場麵。
笛今雨雙手抱膝,頭發淩亂地坐在地上,眼神之中充滿了恐懼。
“娘娘。”
何堯剛想上前安撫,笛今雨突然跳起來將他一把抱住,死死不肯放手。
“我好怕,我好怕……”
笛今雨言語哽咽,神色驚恐,顯然被方才的場景嚇到了。
何堯也隻能順其自然地撫摸著她的腦袋,一遍遍地不停安慰。
“娘娘,一會兒陛下該過來了。”
聽到這話,笛今雨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胳膊,整理儀容。
說巧也巧,正好何堯剛從房間走出,殷鴻羲正好帶著禁軍趕到徽清宮。
看著被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淫僧,殷鴻羲忙問道:
“何愛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陛下,這個淫僧欲對香妃娘娘不軌,這是臣的失職,請陛下責罰!”
“什麼?對香妃娘娘?”
殷鴻羲頓時一怒,立馬跑到淫僧的麵前對其拳打腳踢。
不過令何堯有些疑惑的是,從殷鴻羲的臉上似乎看不出太大的憤怒,反倒是一種刻意的表現。
打了一會兒後何堯趕忙將殷鴻羲拉開,勸說道:“陛下切莫因為區區一個淫僧傷了身體。”
“這個淫僧妄圖娘娘,已是死罪,請陛下下令,將其就地伏法!”
一聽到要將殺死淫僧,殷鴻羲立馬變的猶豫不決了起來,一連問了好幾遍淫僧所屬寺廟。
“回陛下,不出所料的話,這個淫僧來自竹山寺!”
“竹山寺,哦,竹山寺啊……”
“這樣吧,先將這個和尚押入大牢,待朕回頭審問一番,再做決斷!”
聽到這話何堯心裡頭就有點不理解了。
情況不就擺在眼前嗎?還有什麼需要審問的嗎?
按理來說,如果一個男人發現自己的女人險些被人淩辱,怕是顧不得什麼理性都要和對方拚命。
但是像殷鴻羲如此鎮定的,還是頭一次見到。
何堯剛想說什麼,李治趕忙對他使了個眼神,何堯也隻好不再多問。
離開徽清宮後,李治跑上來問道:“何大人是否對陛下的決斷有些不滿?”
何堯瞥了他一眼,說道:“陛下聖心獨裁,不敢有絲毫怨言。”
“嘿嘿,大人果真是不太了解這個竹山寺啊!”
“也罷,就讓我跟大人解釋一下竹山寺的曆史吧,這樣大人就明白陛下遲遲不肯下死手的緣故了。”
李治環顧四周,見周圍沒人後將何堯拉到一處小叢林,解釋道:
“先帝時期,天下紛爭四起,諸侯爭霸!”
“那時先帝不過是區區一個燕地的小王爺罷了,沒權沒勢沒錢,但最後偏偏奪得了天下,這其中的功勞,與竹山寺的主持分不開關係!”
“甚至有人將竹山寺的主持稱為大商開國宰相,足見這竹山寺的名聲之大了!”
“由於竹山寺主持的勞苦功高,先帝專門建造竹山寺,時常到寺廟裡麵求神拜佛,這也為竹山寺帶來的極大的聲譽與良好的口碑!”
“再加上佛教文化在中原已盛行上百年,竹山寺占儘天時地利人和,短短二十年便有了民間大量百姓供奉,寺廟子弟遍布中原!”
“毫不客氣的說,竹山寺的影響力,比三大書院還要打十倍百倍,不可同日而語!”
“這也是近幾年民間時常有竹山寺僧人作亂,卻依舊沒能引起多大影響的緣故,畢竟是幫先帝打江山的寺廟,如果被處理了,怕是也會影響到朝廷的聲譽!”
“彆看今天鬨的動靜不大,但是我敢與大人打個賭,這件事多半會不了了之,不會傳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