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這可是叛國的死罪啊!
殷鴻羲眼神微眯,在百官的身上來回掃視,眾人不敢與之直視,低下頭去瑟瑟發抖。
“諸位,你們覺得何愛卿說的如何?”
殷鴻羲直接將這個難題甩給了百官,聽到這番難以回答的問題,百官們也都是閉口不言,誰也不敢亂說。
畢竟他們也不知道誰有謀反之心,萬一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得罪了人,那可是徒增麻煩。
最為保險的舉措還是保持沉默。
見眾人不說話,殷鴻羲擺擺手道:“散朝吧,兵部的官員以及何愛卿隨我去書房。”
沒一會兒,到了書房之後。
殷鴻羲先是讓何堯入內,讓兵部的官員都在門外等候。
一進門,殷鴻羲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何愛卿既然說大商有奸細,想必也有懷疑對象了?”
“不知何大人認為誰最可疑?”
“陛下,臣目前也隻是猜測,沒有懷疑對象,不過萬珂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拿下六座城池,還特意避開了城池之間的換防。”
“要說這背後無人向他們泄密,臣不信!”
何堯說的不無道理,殷鴻羲也認可地點了點頭。
“你的懷疑也是有所依據,如果帝都真的有奸細,那對於以後的戰局來說也十分不利!”
“不過,今日朝堂之上你直接說明了有奸細,如果那奸細就在朝堂之上,它會不會有所防備?”
“陛下請放心,越是著急的時候越是容易露出馬腳,那奸細如果知道陛下有所懷疑,行為舉止定會與往常有異!”
“有道理!”
殷鴻羲沉思幾秒,旋即對門外喊道:“嚴鬆,進來!”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樸素的少年走了進來,不過從麵容上看稍顯陰柔,很有可能也是個太監。
“臣嚴鬆,參見陛下!”
“何愛卿,這個是剛入宮沒多久的嚴鬆,平時就在宮內服侍朕,辦事細膩,很敏銳,如果隻是做個下人實在委屈了!”
“錦衣衛內現在還缺個副指揮使吧?不如讓這個家夥去試試吧,讓他跟在你身邊乾活,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如果有的話就讓他一直留在錦衣衛內乾活吧,何愛卿意下如何?”
何堯看了嚴鬆一眼,隨即答應道:“一切都聽陛下的!”
“好,嚴鬆,以後你就是錦衣衛副指揮使了,平時可以跟著何大人學習一下,遇到什麼事也首先聽從何大人的安排!”
遇到什麼事首先聽自己的?
這是在給自己挖坑啊!
不過何堯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免得與殷鴻羲心生間隙。
嚴鬆聽後對何堯彎腰拱手,恭敬道:“久聞何大人大名,還請何大人日後多多照顧!”
何堯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好,何愛卿啊,朕現在就交代你們一件事。”
“調查宮內可疑之人,找出那個泄密的奸細,儘量抓活的,必要時可以先斬後奏!”
“臣遵旨!”
“還要嚴鬆,一定要跟何大人好好學學,聽到了沒有?”
“臣明白,臣一定好好向何大人學習!”
殷鴻羲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了,也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們先退下吧,朕要與兵部商量南部的事情了。”
聽罷,何堯與嚴鬆二人先後離開書房,李治等一眾兵部官員則走了進去。
離開書房後,何堯眉頭緊皺,不禁思考殷鴻羲的意圖。
表麵上看,殷鴻羲似乎隻是給何堯安排了一個下屬,但從他的言行舉止上看,似乎還有著監視何堯的意圖在裡麵。
自從江敬危急解除過後,殷鴻羲對於自己似乎也保持了一定的懷疑,沒有之前那般信任。
“也對,內患解決了,殷鴻羲不可能允許第二個江敬出現。”
“現在百官對我如此巴結,對於殷鴻羲來說已經有了結黨營私的可能,他懷疑也是應該的!”
“看來最近還是應該低調些了,不能讓殷鴻羲認為我有把控朝局的意圖,否則最後也隻能是死路一條!”
何堯不是江敬,也不可能成為江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