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破了天,對方也是一群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人啊。
靠死人的窯,這真是宋當家頭一次說。
“好,既然李兄弟有了解決辦法,那就趕緊出發吧!”
“隻要這件事情能夠做成,我獎勵你們每人十萬塊錢!”
方老板一聽有了法子,也根本就沒考慮什麼安全問題。
其實在他眼裡,我們這群人不過就是他花錢雇來的嘍囉。
死不死的根本就不打緊。
我跟宋當家壓根連搭理都沒搭理他。
畢竟現在要考慮的是如果不能離開,大家就都要死在這裡。
“我們上山也行,但一般的綹子裡都有搬馱先生。”
“這綹子的選地之類,恐怕還事關風水之說,陳老您恐怕得跟我們走一趟。”
我轉身看著陳玉生,隻能是言語間放客氣一些。
畢竟如果有其他事情,我可以通過爺爺交給我的東西解決。
但風水這一門博大精深,根本不是三五日,讀幾本書就能掌握的。
陳玉生一聽我求到了他的頭上,也是挺直了腰杆,拿捏了幾分姿態。
“我陳某也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
“不是我托大,在我陳玉生麵前,那些胡子的風水,根本就不值一提!”
陳玉生言語中雖然客氣。
但話裡話外卻將我們這群人給貶低了一下。
眼前這緊要關頭,我們也懶得跟他掰扯太多。
“那陳老,您看咱們這就出發吧?”
聽完陳玉生的話語,我便抬手衝他招了招手。
畢竟這群胡子說話可不是鬨著玩的。
今晚若是不上山解決這個問題。
那等明天,可就不僅僅是割舌頭那麼簡單了。
“行了行了,你個牙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催什麼催?”
“想讓我陳玉生過去不是不行,但我跟你們這群胡子可不一樣,要我出手,起碼出一百萬!”
陳玉生坐地起價,哪有什麼風水先生的道骨仙風,開口就是談錢。
方老板雖然為人比較霸道,但在錢的事情上,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這陳玉生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帶了三個他的人,在我們這群人的保護下前往遠處的破敗綹子。
夜晚的大興安嶺格外寒冷,陣陣冷風就像是刀子般劃過臉頰。
我們一步一個雪坑,艱難的往山上走。
大興安嶺不同於其他山嶺,這裡樹木十分茂密。
隻要是進了林子,那茂密的程度,連月光都很難照射進來,就彆說辨認方向了。
但現在有陳玉生這個風水大師,我們一行還算順利,大概走了十幾分鐘,終於到了這綹子前麵。
眼前是一個較為普通的山寨大門,全都是用木樁排成的,隻是顯得有些破舊。
我這邊正要查看個清楚,一邊的大小眼卻是大喊了一聲,讓我們幾個都猛然一震。
“二眼你鬼叫什麼?”宋當家頭都沒回,直接就是嗬斥一句。
“老...老大,你看這是什麼玩意啊...”大小眼指著一邊的木樁,眼中充滿了驚恐。
我順著大小眼的目光看去,白皚皚的雪地上透著幾點殷紅。
順著木樁往上看去,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愣在了當場。
木樁之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肉塊,還在往下滴著鮮血。
這些肉塊不是彆的,正是人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