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下直接栽進了坑裡,吃了一嘴的土讓我惡心了好一會兒。
“二眼,你.他媽這是帶的什麼路!”宋當家拄著土槍,好半晌才站起來。
大小眼坐在地上,不斷喘著粗氣。
“大...大當家,這地方我也沒來過啊,我也不知道。”
大小眼也是長籲短歎,委屈巴巴的抱怨了兩句。
除了之前被怪蛇乾掉的弟兄,我打眼看過去,也就剩下了六個弟兄。
大小眼和宋當家還算好,三兒的腿已經手上,剩下了三個兄弟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我們幾個坐在洞裡一言不發,洞頂上是嘻嘻索索的聲音。
偶然間有幾條怪蛇掉下來,也都被大小眼用匕首不動聲色的解決。
跟我猜測的一樣,這些怪蛇雖然隻是懼怕花舌子。
但他們沒有眼睛,隻能尋聲追人。
半晌以後,頭頂的聲音也逐漸減小,危機也暫時解除。
“我說李兄弟,你說這怎麼會有個坑呢?”
“這地方是不是綹子啊,除了溝就是坑,住在這裡的到底是土匪還是礦工啊!”
大小眼打量著周圍,心中充滿疑惑。
我聽了他的話也是往周圍打量。
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深坑,而是一條地下通道,一直往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頭。
再抬頭往上打量,通道上麵,訂著許多簡陋的木板,從來固定上方的泥土,防止坍塌。
再看那些已經熄滅不能發光的燈泡,裡麵的鎢絲還算完好,隻是燈泡根部有一些洋碼子。
一看就不是最近的東西。
“二眼說的沒錯,這地方以前可能還真不是個綹子。”
我打量著周圍的一切說出心中的猜測。
所有人都是一愣,大小眼更是張了張嘴巴。
“啥意思?難不成以前住在這裡的真是礦工?”
大小眼的話我根本連聽都不聽。
“看這個結構,好像是特地修築的防禦工事,你看這個燈泡上麵寫的不是中文。”
“這個地方在戰前應該是敵軍的工事,後來被這群胡子占了,才成了綹子。”
幾人聽到我的話,全都是拎著手電筒對準了燈牌來回打量。
大小眼幾個人隻是驚異,隻有宋當家聽懂了我的意思。
“李兄弟,如果說這裡以前是地下工事,那就說明肯定還有其他的出口對吧?”
宋當家人雖然老了,但是思維卻很敏捷。
雖然我們暫時安全,但外麵卻是成千上萬的怪蛇,想走石橋過去已經不可能了。
唯有的這一線生機,就是從這地下工事走。
雖然這地下工事錯綜複雜,但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也隻剩下這一條路。
簡單的修正了一下,宋當家拎著土槍,我拿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麵。
大小眼背著三兒跟在後麵,幾個兄弟也警惕萬分。
幸好這裡是寒冬的大興安嶺,所以倒是沒有什麼潮濕的黴味。
但已經廢棄了那麼多年的地下,味道也好不到哪去。
走了許久之後,碰到一個拐角。
我拿著手電筒走在最前麵,宋當家也是舉起了土槍。
如果那個花舌子藏在拐角,宋當家絕對能在第一時間,把它轟個魂飛魄散。
我們兩個眼神示意之後,一起猛地拐了進去。
手電筒的光芒照進通道,眼前的一幕讓我跟宋當家全都傻住了。
眼前一眼望過去,通道很長,頭頂上用來固定的木板,大概每隔一米就會有一塊。
而在每一塊木板上,都吊著一具已經乾枯的屍體。
一眼看過去,這往前長長的通道,已經掛滿了雙腳離地的吊死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