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瓷碗茶葉都放在桌上,再拿出所需要的東西擺放好。
這才將那張兩米長一米寬的白紙鋪在了地上。
在這大興安嶺,能找到這樣一大張白紙,也是很不簡單的事情。
從我那牛皮包裡拿出毛筆,對著白紙開始畫神像。
這個手藝當時還是在村裡學的。
那時候鄉下還比較落後,每年過年的時候,村裡都會有畫年畫的老人。
小時候隻覺得畫畫好玩,所以跟著老頭學了幾年,畫出來的神像之類,還算惟妙惟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外麵格外刺骨的陰風,今晚的一切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媽的,這小子就是裝神弄鬼,我看今晚根本就沒什麼事情!”
“就是就是,咱們這麼多人,什麼妖魔鬼怪敢進來?我看這小子就是為了多騙點錢!”
陳炳文等人勞累了一天,此刻都在小聲發著牢騷。
但跟他們這群外行,我還真沒什麼可說的。
這一副神像我倒沒有畫太久,畫好之後也是小心翼翼的卷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午夜。
還是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甚至有些弟兄已經靠著柱子呼呼大睡。
隻有我們這幾個在地下真正經曆過詭異的人,精神百倍,警惕無比。
就連一直陪著我們等待的方老板,都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說李兄弟,會不會是你猜錯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精怪邪祟?”
對於方老板的質疑,我隻能是搖了搖頭。
經曆了地下那些險象環生,怪力論神的事情,我不管放鬆絲毫的警惕。
陳炳文那一夥人,早就圍成一圈打開了話匣子。
他們圍著火堆取暖,嘴裡卻是喋喋不休。
“我看這小子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吧?小小年紀就開始招搖撞騙了?”
“還什麼斬妖除魔,裝的真像那麼回事,要是黃大仙真來了,還不得把這小子嚇尿褲子!”
“哈哈哈,老子們吃過的鹽比這小子吃過的米都多,還在老子們麵前裝大尾巴狼!”
“等著吧,等會兒要是什麼都沒發生,看我怎麼收拾他!”
陳炳文這邊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大仙廟卻是顯得格外刺耳。
尤其是那個離陳炳文最近的人,尖嘴猴腮,留著個八撇胡子。
一邊譏諷還一邊衝著我這邊笑。
沒有入睡的大小眼可是將這一切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你們這群慫貨,有種站出來啊,敢在背後嚼我們二當家的舌根,我弄死你,你信不?”
大小眼說著就要從腰後抽出了刀子。
再怎麼說他們幾個可是土匪,跟憋寶人,風水師這一群混江湖的不一樣。
尤其是大小眼的這個性子,真話趕話趕上去,他能做出什麼事情還真說不好。
八撇胡看到大小眼抽刀,一臉驚恐的就從地上竄了起來。
他話還沒說出口,一陣刺骨的陰風就從門口吹了進來。
這陣風來的古怪,雪花火光沒有丁點搖曳,但每個人都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
之前站起來的八字胡張大了嘴巴,仿佛是有話被卡在了喉嚨一般。
“你怎麼了?老八?老八?”
陳炳文看著身邊的八字胡,忍不住的推搡了他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