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是真家夥,漆黑的金屬槍身,一看就價值不菲。
陳炳文一群人看到方老板竟然隨身帶著家夥,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剛剛嚷嚷著要走的人,此刻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其實方老板這個行為我完全知道他什麼意思。
之所以在大庭廣之下露出這家夥,不單單是因為陳炳文這一群廢物。
他這是要借陳炳文,來警告我們所有人。
這條路必須要走下去,誰要是再提出離開,就是死路一條。
“行了方老板,您也不要生氣,弟兄們隻是心裡有點怕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咱們接下來還是商量商量明天怎麼辦吧。”
之前拿出牽寶盤的憋寶人開口說話,勸說一句。
方老板也是借著這個台階將手槍重新收了起來。
“老張,咱們這才走了多點的路?我花了這麼多錢,請了這麼多人,連山都進不去,回去了根本沒辦法交代。”
方老板看著纏頭巾的憋寶人,也是極其敷衍的倒著苦水。
這個被稱為老張的人,正是憋寶人這一夥兒的頭,張文山。
我其實從進來到現在,就在打量這個人。
他們這一夥兒絕對不是陳炳文能比的,肯定有真才實學。
就憑那個牽寶盤,也能在外麵找到不少寶貝。
按道理來說,他根本就不缺方老板開出這五十萬塊。
而且從進來到現在,唯有憋寶人這一夥兒,沒有一個人露出要走的意思。
他們還想往深山裡去,這不禁讓我奇怪,這夥人進山到底是為了什麼。
“黃皮子雖然跑了,但是咱們可有李兄弟呢!”
“李兄弟能打敗黃皮子一次,肯定就能打他第二次,大家不用擔心。”
“李兄弟,對於明天的行程你怎麼看?”
張文山笑嗬嗬的給大家吃定心丸,還不忘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有把握再對付那黃皮子,但話都說這個份上了,我也沒辦法反駁。
“我建議明天還是繼續在這休整吧,那黃皮子可能還在附近盤旋,現在進山不太好。”
我想好了半天,才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不行!”
“我們帶的乾糧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明天必須繼續前進!”
方老板都不等我說完話,直接一口回絕。
這時候的他,再次變成了那個獨斷專橫的領導者,根本不允許彆人發表意見。
所謂的大家商討,再次因為方老板的決定不歡而散。
大家都各懷鬼胎的靠著牆休息。
而我則是偏頭小聲衝著宋當家說話。
“宋當家,等天還沒亮的時候,你問問有沒有不想繼續走的弟兄,讓他們趁黑往回走吧。”
我考慮了很久,才把這話說給宋當家。
“李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知道什麼其他事情嗎?”
宋當家也是聽出我話中有話,忍不住詢問。
我轉頭看著大仙廟外,伸手給他指了指遠處的一片山頭。
借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我們的對麵有一片比較高聳的山嶺。
白雪皚皚,它就像是一道雪線般,將我們和大興安嶺深處斷開。
“我們大興安嶺管那條線叫死人嶺,隻有越過那條雪線,我們才算進入大興安嶺。”
“那裡根本不會有人類生存的痕跡,越過死人嶺,就算想回頭,也絕不可能了。”